卧槽,这个张守任真的是行家啊!
历史上,他这些对话出现在与作家张闲的对话中,他认为张闲为了写剧本已经扭曲了自己的写作能力,不再配得上一个“作家”,这些话是用来批评张闲的。
而现在则是对余切的提醒:写小说和写剧本,是两码事。
《和你在一起》是新现实三部曲的收官之作。《大撒把》开了个好头,《我们俩》效果也不差,这第三部作品,一定要越前两部才行。
随后张守任又讲到了王濛在《文艺报》的评论文章,他希望余切看了之后要戒骄戒躁,以免被自己的骄傲压垮。
和马识途讲的东西大差不差。
出了燕京火车站,张守任给余切和张俪两人打车。
最早到12月份开始,燕京遍地将会充斥一种黄色的“面的”,这种车型一直持续了十年,站在燕京街头,放眼望去,满眼都是黄色的“面的”,因此这个车被很多人戏称为“黄(蝗)虫泛滥”。
而现在呢,燕京出租车分为汽,北汽。汽一般拉外宾及国家机关,多为欧美车,每公里两毛五;北汽面对市民,一般是苏联和东欧的车,每公里两毛左右。
北汽的王牌是摩东厂生产的三蹦子,青绿皮,一般都挤在医院和火车站这些市民数量多、且急着赶路的地方。
余切他们乘坐的出租车,就是这个三蹦子,还得提前预约。
张俪和余切在这分别。他俩一个去西北方向的圆明园,一个去东南方向的京城出版社。张俪轻轻抱了一下余切:“余哥哥,我们以后要多见面。”
等到她上车后,她又从车里面探出脑袋,朝余切不断挥手。
不久,又轮到余切上车。
张守任盘问了一番余切和张俪的关系,得知他们见过马识途,见过父母之后才放心了。“余切,你作为一个作家,受到很多人喜欢,你要注意作风问题,不要像那个张闲一样,把自己的糟糠妻抛弃了,到处耍女人。”
“张闲是那个写《被爱情遗忘的角落》的人?”
张闲的小说,被认为是描写女性的圣手。“对的,他在小说里面同情女性,引了许多女性读者的共鸣,然而他却玩弄女性。”
“他做了什么?”
“虽然我是个编辑,并不看作家的人品,但也不免感到恶心。今年我去南方找张闲约稿,见到了他和他的妻子张玲,他家虽小,光线不足,但窗上挂的、桌上摆的、床上铺的,都精心独到,品位高雅。水泥地擦得亮,一尘不染。”
张守任说:“我心里正想着,这个张闲的老婆做得好,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然后他老婆就告诉我,张闲十分花心,在外面乱搞女人,当时文化部门的同事也在,简直令我十分尴尬!”
当下的作家们十分风流,比如原先提到的《牧马人》原著作者张贤良已经开始了逐艳人生。
有个专门创作农民苦难的作者高晓生,这人改开之后也回过神来,爱情不断,不关注农民了;同为川渝作家的周克芹,也抛弃了旧爱,另觅新欢。
王濛呢,因为自己对老婆老实,觉得自己“道德十分高尚”。他确实可以这么觉得,因为人是在圈子里比较出来的。
余切问:“这个张闲,到底怎么追女人的?凭什么那么多女人,让他一个人来耍。”
张守任回忆了一下:“张闲追女人的套路一般是这样的,他看上哪一位女性,便约这个女性出来吃饭泡馆子喝咖啡,然后逛公园,送一条金项链,然后以为就可以上下其手了,搂抱接近女性……”
卧槽,这不是东哥的套路吗?一样一样的。
张守任道:“作家们一则是有钱,大家都觉得是干净的钱,没人打击报复;二则是经常出去开会,封闭修改稿子,这就为寻花问柳提供了充足的时间——余切,你不要做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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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切斩钉截铁道:“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女性。”
虽然有些女性表露过对余切的好感,但余切真没做个啥,更不要提主动来诱骗女性了。
这些花心萝卜们通通都被人写小说diss过,影响了他们在文坛的前途,有的人宽容他们:“你像是贾宝玉一样的人儿,怜香惜玉是你的快乐,你也付出了许多代价……”
有的人憎恨他们:“我诅咒爱情,我诅咒文学,我双倍的诅咒花言巧语的爱情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