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切给了标准答案:“要么两个都做得好,要么一个也不会做得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瞥了张俪一眼,没想到张俪也紧张的看着他,两人一对视就笑。女孩们一阵打闹,光是她们的打闹余切就能看上一整天,这要是建个大观园不知道得有多幸福啊。
导演王福林特地给了小情侣半天时间玩。
他们也不去远了,就在这圆明园外压马路,最后钥匙给了张俪,她回去正看见陈小旭看《红楼梦》。
顿时感到不解:“小旭,这书你得翻了多少遍了,还看吗?”
陈小旭却说:“我在研究你那个对象,更像是这书里面的哪一个人。”
“你又在恶作剧,玩弄我?他哪一个人都好,肯定不是贾宝玉。”
“我也不喜欢贾宝玉这角色,太滥情了。”
张俪继续吐槽:“不光是滥情,还没个担当,把他的女人都害苦了。贾宝玉这个人最擅长许诺骗人,但他什么也做不到。”
陈小旭忽然托着腮,静静听着张俪的吐槽。这会儿陈小旭有个男朋友,比她大了快十岁,平时很有见地,在一起不久后便分开,然后这人性格大变,既不能哄她,有矛盾了也不会主动认错。
而陈小旭因为演戏,正在越来越像林黛玉,她开始不能包容别人,性格产生了许多棱角。
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无一错版本!
于是她问:“我知道你和余切算天定的缘分,媒妁之约,但你实际什么时候喜欢他的?”
“雪!下了大雪的那天!”张俪两眼都在放光,“那天我提前来燕京找他,什么也没准备,闹出好多笑话!”
张俪越说越温柔,“可是他既没有笑话我,也没有嫌弃我烦,处处都安排的妥当……他只比我大两岁,我忽然想,有这么一个人来陪伴着真好。”
“所以,你看见对象去了前线,才大哭一场?”
“小旭,如果他真死了,我还怎么活呢?”
陈小旭还不能理解这种感情,她手指的指腹在《红楼梦》的粗糙书页上摩挲,年少时看过的许多书让她对爱情有过常人的戏剧幻想,而落到实处却没有具体的人。
很难有人满足这个标准。
这正如她少女时期写的诗里面写的那样:“我的爸爸是广阔的天空,我的妈妈是无垠的大地。”
没有这样的爱情,她宁可去做自由的柳絮。
女孩儿们都休息了,而余切却登上了去往沪市的火车,转到沪市虹桥机场,这地方现在是沪市的西郊地区,周围没啥楼,全是农田。
提着行李,余切赶上了大部队。来自沪市和燕京的两拨人。沪市这边是巴老,他女儿李小林,作协外联室主任徐钤和翻译陈希儒,燕京这边是蒋正函(艾青)和余切,以及教育部门的干部若干。
蒋正函是原先的左翼作家,在边区文化工作过,《大堰河—我的保姆》是他的作品,诗坛泰斗。
八十年代,两国逐渐转向友好,许多知名作家多次前往日本访问。
今年的《日本文学》第二期上,刊登了蒋正函原先在京都观看夜景写下的诗《美浓吉》,而卷则是巴老的文章《我的期望》。
“我希望我们尽量多翻译出版和评介日本的各时代、各流派、不同风格的名著;也把我们国内一批优秀作家介绍到日本去。艾青、玎玲、邓友美、冯木……余切。”
这名单里面,原先的最后一个人是刘芯武,现在变成了余切。
登上飞机,余切拿到了采访注意事项,他要跟随巴老,作为新锐作家的代表,接受日本媒体的采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