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病?”老项急了。“就是忽冷忽热,头疼,不爱吃饭,查不出是啥病。”老孙愁眉不展,“症状跟去年同一时间的脑膜炎鼠疫,又像又不像。”“大夫怎么说?”项海澜开口问道。“大夫全是二百五。”老孙不屑地哼了声。去年过来支援抗鼠疫的大夫都回原单位了,最近是有部分医生恢复了工作,那都是大城市的。汉达这种小地方,本身就没啥人才,不能说全部,百分之九十都是庸才。“去年对付鼠疫的药还有剩的,给得病的人吃了庆大霉素,一点用没有。”这是老孙最害怕的事,查不出病因,就没法对症下药。“妈的,特务真他么阴魂不散,咱汉达人掘他祖坟了,还是咋地?有多大仇,多大怨,没完没了了还。就我一人着急,我跟领导说是特务干的,他们还不信,说特务都化成灰了,说我瞎鸡毛想,得精神病了。”不像他们,领导们都信情报部门的,特务有且仅有一个,陶光明。桌上的大人都拧紧了眉头,爱国半懂不懂,只有小爱民啥也不懂,咔嚓咔嚓小嘴不停,欢快地吃着炸蘑菇。小金突然开口,“病人拉肚子吗?”“不拉肚子,有些人胃疼,消化不良,不是痢疾,痢疾拉肚子。”“他们没得痢疾,他们大概是得了疟疾。”项家堂屋这些人,只有小金是南方人,高热潮湿的环境,蚊虫肆虐,南方人对疟疾都不陌生。老项拍脑袋,“疟疾这病我还真听过,从没见人得过。”怕小女婿说得不准,他给老孙提了个醒,“你去找徐思明,徐连长,团部改造的人里有个京城的老中医,让他帮着诊断一下。”老孙没耽误时间,连夜找了老中医,一查得病的人都伴随着肝脾肿大,确实是疟疾。老中医经验丰富,变相证明了老孙的指控,“痢疾是水源受污染传播的,疟疾主要靠蚊子传播,这会儿都入冬了,蚊子早死了,只剩一个罪魁祸首,跳蚤。跳蚤不像蚊子活动范围那么大,这八成是人为培养的疟疾病毒。”蓝甸公社的领导还是不信,他也不尊重老大夫,当场骂起了人,“去你娘的,你们这些落后分子就会制造恐慌,哪来那么多坏人,最大的坏人就是你。”老中医已经得到京城的消息,他的改造快结束了,马上能回城恢复工作,也不用给这帮死脑筋面子了。“错失治病良机的人才是千古罪人,你现在要愁的不是抓制造病毒的人,而是怎么治疗,我活了一辈子,就没见过疟疾能被根治的,你就等着接死人吧。”这些话是送老中医回团部的老孙来家里转述的。“这可咋整?这病真就这么不好治吗?”老孙愁死了。金熠点头,“不好治,症状轻的还行,严重的确实能死人。”项海澜眼睫毛忽闪,我能治!领先五十年不是白领先的,屠女士对不起,这次要拿您老的名头扯大旗了。但她不能当场说出来,她要回去翻她的“手抄书”,得给她点准备时间。有人等不及了,第二天,安康大队的大队长一点不安康,死了。小项还是坚持自己早前的理论,变态杀手:()锅包肉,花棉袄,带着火车回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