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院里掀翻她的课案,毁坏她东西的窦欢意,是自己发疯,还是有谁在背后撺掇呢?
谢云昭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面前的陆闵滑不溜秋像条水沟里的泥鳅,又像是失了神智的疯狗,时不时想要咬上一口,还大声狂骂。
她只能一只手捏住他两遍腮帮子,冷声道:“打又打不赢,狗叫倒厉害。”
陆闵屈辱万分,却知道她说的是真话,眼中盈满泪水,即使目光狠厉也失了气势。
见他哭了,谢云昭站起来,轻轻踢了踢他的靴子:“我真的没有伤害窦欢意,书院的时候夫子已经罚过她,我又何故去杀她,那天的事真是个意外……”
陆闵躺在地上,闭着眼睛,滚烫的地面让他整个背如粘热锅。
他不相信,谢云昭不是什么好人。
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这样的事情,谢云昭自然也不是第一次遇见,前仆后继的算计和刺杀,于她已经是家常便饭,先太子薨后,更是来者如麻。
利益纠葛风波诡谲,不是每一次都能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得很好的。
只能说,她和陆闵比较犯冲。
谢云昭看见他面如死灰地躺在地上,懒得再计较,转身就走,遇见办事回来的青鸢。
“窦欢意的未婚夫,他那天看见了……”
谢云昭朝青鸢说道,声音随着风飘进陆闵的耳朵,他眼皮狠狠颤了颤。
谢云昭,我不会放过你!
锦州陆家
“真晦气,梦什么不好梦这个!”
谢云昭一觉起来,本该神清气爽迎接她二十三岁的第一天,却不曾想被一个梦寻了晦气。
白雀对当年的事情了解得不多,只知道陆家公子大抵是疯了,兜兜转转十几年过去,还是一根筋。
“他若真是痴情,那也不会娶了锦州赵家的女娘,若是想报仇,那也寻不到咱们大人这儿来,自个儿不去探查,反倒怪到咱们头上,说到底还是对咱们大人的偏见!”
白雀在衣橱前整理自家大人这几日的衣裳,说这话时头弹探出来,轻“呸”一声,对于陆闵的行为实在看不上眼。
青鸢站在一旁,将整理好的东西放入柜子里,头也不回道:“陆闵若是当面来,大人和我都不怕,但要是背后使些阴谋诡计,实在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