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走后,留下的几人秦漪还在哄着。“太难了,你们二人还是太难了,为什么相爱的人总会吃尽苦头。”蒋舒顷微微靠在宋芷青的怀里,拿着手帕拭泪,哽咽的说道。宋芷青也是为秦漪和商礼之间的感情感到悲伤,神情也有些黯淡。秦漪对这两位好友比较感性的性格颇有些无奈,出言安慰道:“我们并没有吃很多苦的,只不过在相爱这里,商礼要比我更难些。”蒋舒顷听到秦漪这话更是哭泣的更汹涌了些,说道:“相爱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啊,他难,你不也难吗?”“持爱者向来无所畏惧,源自于身后不竭所爱,犹如彼岸灯火,不灭不息。可是我的相意呢?”“听让书说的,你日后是要将全部身家都交于他,你是下的多大的决心,去信赖去爱着商礼?”秦漪看着蒋舒顷,好看的眉眼被泪水覆盖,秦漪拿出自己手中的帕子,去握着蒋舒顷的手,并给她擦着眼泪。蒋舒顷自从嫁人后都好长时间没见到秦漪,这下见秦漪,瞧见又瘦了一圈的人,蒋舒顷心里还是心疼。如此也表现在了脸上,双眼里的关切也毫不掩饰。秦漪微凉的手碰上蒋舒顷的脸颊,秦漪轻声说道:“浊醒要看开些,世事如棋,局局新。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无论商礼最后有没有辜负我,这都是一种结果。而且,不管现在还是将来,我都很信任商礼。”“我遇见她,似古木逢春,枝头绽新绿。”言罢,秦漪眸光流转,似有星河闪烁,嘴角不自觉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温婉之态,犹如初晨之花,含露而绽,艳而不腻,媚而不俗。蒋舒顷伸手抓住秦漪的手,随后双手握住,眼神里还是担忧,叮嘱道:“日后受了委屈定要与我们说,我定会上门寻他给你个交代。”一旁的唐婧珂笑出了声,说道:“商礼能让相意受委屈吗?他年前为了相意,直接一个嘴巴子抽在了让书脸上,当时所有人都懵了。得亏现在让书走了,要不然她在这儿我还不敢说呢。”“你说什么!他竟然敢打让书?那日后呢?他是不是也敢打相意!”蒋舒顷瞬间就不哭了,眉眼间带上怒色,但瞧着这架势,也说不出什么胡话,也别提动手了。蒋舒顷能做的就是骂商礼枉为君子了。秦漪捏了捏蒋舒顷的手,让蒋舒顷稳定下来些,随后还瞪了一眼唐婧珂,暗含嗔怪。“浊醒,晚舟不会这么做的。”蒋舒顷听秦漪这般说着不禁为秦漪日后担心,话中哽咽,还是之前的话,说道:“我还是担心你们,这般相爱,何时是个头?如今你婚事是假的,可到底有个名头在,东京贵女多有倾慕他者,相意该如何?日后他若变心,你的努力岂不是付之一炬?”秦漪抱了抱好友,以一种豁达的心境说道:“我们怎么可以让将来难以预测的事情来让现在伤春悲秋呢?我们要允许苦难的发生,但现在,是抓住眼下的幸福。”“苦难是无法避免的,但抓住幸福,我们是可以做到的。”“就像是现在,即使我知道会有很多的难处,但是我仍然会选择跟她相爱。因为,跟她在一起的这种感觉,会让我觉得幸福,她笑起来眉眼弯弯时,我更会觉得幸福,双倍的幸福我才不要放手。”“将来的事将来再说,起码,在跟她相爱的这件事情上我想自私一点。”蒋舒顷笑着,努力的抱了抱秦漪,她这位好友总是压抑着自己,如今她能得到真正的开心,她也由衷的高兴。“我知道你有分寸,别让自己受伤就好。”蒋舒顷的话还有点哭腔,但已经好了很多。秦漪轻拍蒋舒顷的后背,给予她安抚,在她耳边说道:“同理,你也是。”一旁的唐婧珂静看着这哭哭啼啼的场面,一时间也略有些感慨,她瞧着秦漪在垂眸时闪过的坚定,微红的眼眶,心想着,爱情大抵也不过如此。她们都不是商礼和秦漪,也根本无法切身体会她们之间这种复杂又真诚的感情。或许是在某一天的突然醒悟,或许是次次见面时候暗含的窃喜,与对待旁人不同的态度。秦漪最需要的,不是有多爱她不是有多为她付出,而是想要被人坚定地选择。唐婧珂想着,这是以前秦漪最为想要的,但或许,此刻也已经变了。当秦漪反复纠结是否要爱上商礼的时候,她已经爱上了。假设商礼被秦漪拒绝后划清界限,秦漪还是会爱上商礼,不过就是痛苦些。因为在不知名的岁月里,商礼已经能成功牵动秦漪的思绪。但这也可能是秦漪默许的结果,毕竟是谁先默许了谁的存在,是谁默许了谁进了她的心,只有秦漪自己知道。最先动情惹尘埃,长亭相思独徘徊。“好啦,别哭啦。”唐婧珂出声,她趴在桌子上,看着三人,说道:“你们姐妹情深哦,搞得我像个异类。”蒋舒顷拿起桌上的团扇就要往唐婧珂头上拍去,唐婧珂连忙起身,道:“注意你的举止!你这是谋杀亲姐妹!”宋芷青掩唇轻笑,说道:“钰瑶是猜到了商礼:()海棠倚残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