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然来到慕氏集团,乘坐电梯的时候,才拿出手机随意瞥了一眼。看见她的这句话,他面无表情。这颗心已经碎了,再多碾碎一点……也感觉不到多大的疼痛了。会议室。已经是晚上九点。律师们一个个西装革履,准时的抵达,坐在位置上,个个神色严肃,严阵以待。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慕总竟然召集整个律师部的人加班开会。估计……很严重,关系到慕氏集团的生死存亡!“哒哒哒——”皮鞋击打着地板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慕朝然走了进来,淡然从容,看不出任何慌张的神色。他一扫会议室里的律师们,走到主位上坐下。“很抱歉这么晚把大家叫来。”慕朝然屈指,敲了敲桌面,“有一件事,需要你们马上着手去办。”“慕总请说。”气氛格外凝重。“将我名下个人的所有资产,全部盘算一遍,列举出清单来,然后……拟一份转让合同。”慕朝然发话,“越快越好,三天之内我要看到初稿。”三天?慕总身价千亿,名下的资产数不胜数,光是盘点都要花上好久的时间啊。这不仅要盘点列举,还要拟合同!三天怎么够啊……“慕总,”律师部资格最老,最有权威的王律师说道,“请问,您为什么突然要将名下的资产转让?转给谁?是不是慕氏哪个项目出了问题,您被人要挟了?”王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如果您遇到了这方面的问题,请您务必要相信我们法律部的实力。我们会全力以赴的保障您的财产安全,您不要私自和对方私下解决。”打官司,慕氏集团的律师部,还从来没有输过。从无败绩。律师们个个也都是信心十足。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们有一定的把握可以胜诉。只要慕总将案子交给他们!“没这么严重,”慕朝然往椅背上一靠,扯了扯唇角,轻笑道,“你们想多了。”他懒懒散散的,像是在讨论天气似的随意,淡淡说了下去:“我只是要将我的资产,转给我的太太罢了。”王律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我要将我的所有财富,都无偿赠与我的太太,”慕朝然字正腔圆,“你们拟好合同给我过目,我就拿去给她签字。”偌大的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律师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豪门贵族里,涉及到婚内财产,基本上大家都是想方设法的保全自己的财产,免得被对方分割,拿走钱,生怕吃亏。而慕总居然……居然主动要把所有的财富,给慕太太!这是在干什么!太冒险也太……太恋爱脑了吧……好半天,王律师才回过神来:“慕总,您您……全部给慕太太吗?自己不留一点?股份也不要了?”“都给她,全归她。”他连命都要给她了,这点财产算得了什么。身外之物而已。“可是,”王律师说,“要不要跟慕家商量?”慕朝然挑眉:“你是觉得我做不了主?”“不是这个意思慕总,我……”“按我说的去做。”慕朝然敲了敲桌面,“合同里的条条款款,必须要对我太太有利,不要钻空子,不要有漏洞。我既然决定给,就没想过拿回来。”他想,多少句言语上的道歉,也不如一次实际行动。那么他用行动来证明给林惜歌看,他有多么想要忏悔弥补,想要留住她。他做了,她就会看到。慕朝然一开始的确是奔着林家能给带来的好处,才会去苏市娶林惜歌的,但现在,他可以将自己全部所有的财产,都毫无保留的送给林惜歌。这份诚意,这份礼物,够大了吧。放眼全国全世界……只怕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敢像慕朝然这样的无私赠与!当然,这也是慕朝然最后的终极大招了。如果这么做,林惜歌都无法原谅他,他彻底没辙了。道歉,后悔,资产弥补都不行的话,也只能说明,他和她缘分已尽。王律师还想劝劝他:“慕总,这事情太严……”“就这么定了。”会议室里的灯,一直亮着,亮了很久很久。这座城市都已经进入休眠深夜状态了。但是,此时此刻,苏市的郊区自建房里,凌晨一点,依然亮着灯。林冰雪坐在屋内,烧了些柴火。她的手又红又粗糙,还有几道口子,破皮流血,身上穿的还是从林家离开的那一套。火苗燃烧着,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噼里啪啦的爆响。这是李芳的房子,许多年没住人了,虽然破旧又潦草,但起码也算是一个落脚的地方。不然,林冰雪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一无所有的她,连活着都觉得没意思。要不是她心里还有仇恨的种子,她都坚持不下去了。“叩叩叩——”突然,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敲门声。林冰雪慢慢的抬眼,面无表情:“谁。”家徒四壁,又是这么晚了,还有哪个人会来找她。再说,这苏市她也没有认识的人。“请问,是林冰雪小姐吗?”听到这尊称,这客气的语气,林冰雪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是……是林家派来接济她的人吗?爸妈始终心里牵挂她吗?还是向沉毅派来的人!林冰雪的表情,一下子焕发了生机。“是我,是我!”她连忙应着,“你们找我吗?我在这里!”她起身去开门,因为跑得太急,还差点绊倒。吱呀一声,老旧的不锈钢门发出难听的吱呀声,一个人影闪身走了进来,又匆匆的关上门。神秘兮兮的,行动敏捷。林冰雪一点都不怀疑对方的身份,也不害怕,一心觉得这是来拯救她的人。她就知道,她不会一直过着这么凄惨的生活的。“嘘,”来人的面容隐在黑暗里,“我这次是特意来找你的。”林冰雪捂着嘴,小声的问道:“你是谁的人?是……阿毅吗?”在她内心深处,她还是希望向沉毅对她有所眷念。:()裸婚!工地搬砖的老公竟是大财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