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盼撇撇嘴,只好出去了,还顺手关上了门。林惜歌低头看着手里的卡片。她拿过手机,输入这个号码,给韩晶晶发了一条短信——“我不要钱,也不会开价。我可以离开慕朝然,不会死缠烂打,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慕朝然亲自跟我说,他要和我分开。”甚至,林惜歌都不敢用“离婚”这个词。因为她已经在怀疑,结婚证的真实性。而且她还想起一件事。慕朝然的两个哥哥绑架她时,也不知道她是慕朝然的妻子,只以为她是女朋友或者玩伴情人。他们也是这么当面跟她说的。当时她没有多想,现在回头一看……细思极恐。也就是说,除了林惜歌的生活交际圈知道慕朝然是她的丈夫,她是慕朝然的妻子之外,慕朝然的圈子里,根本没有她这号人物的存在。他追她的时候,告诉她,他是孤儿,无父无母。结婚这么久了,她也确实没有见过慕朝然的任何一位亲人,更别提什么远房亲戚了。慕朝然就这么只身一人来到她的身边,参与她的生活,融入她的生命。他对她,了如指掌。她对他,一无所知。真是不公平啊……慕朝然对林惜歌说的所有话,林惜歌都百分之百的相信,没有过丝毫的怀疑。结果呢?她真是傻……哦不,是蠢,蠢得可笑!但凡她有那么一丝丝的疑虑,慕朝然都不可能做到欺骗她这么久啊!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林惜歌的思绪。是韩晶晶打来的。林惜歌没接。韩晶晶又打,她还是没接,摁了挂断。反复几次之后,韩晶晶放弃了,回复了短信:“接电话!林惜歌,我说还不够,还要慕总开口,你真是好大的面子!你以为你是谁!”林惜歌再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我就要慕朝然亲自找我分手,其他人的话,我都不听,我也不要钱。有本事,你再来找我。”她知道韩晶晶不敢明目张胆的找她。因为,她身边有慕朝然安排的保镖。一旦闹大了,惹得慕朝然不悦,韩晶晶也没好果子吃。林惜歌是无所谓了,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就闹个天翻地覆,闹得海城和苏市都不得安宁。反正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失去了。林惜歌都不知道自己今天一天是怎么过来的,浑浑噩噩,坐在工位上,动不动就走神发呆。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宋雨盼挽着她的胳膊,起身就走:“快快快,下班了,积极点。”“雨盼……”“走啊。”宋雨盼回头看着她,“我送你回家。”就林惜歌这情况,宋雨盼哪里放心她一个人。必须要将她安全的交到慕朝然手上,才算安心。可是,林惜歌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慕朝然。“我不回家。”林惜歌咬着唇,“雨盼,我……我今晚跟你睡吧。”“啊?”“怎么了,不方便吗?”宋雨盼摇摇头:“怎么会不方便,我一个单身狗,你随时都可以来。可是,慕朝然又没出差,你跑我去家做什么?”自从林惜歌结婚后,只有慕朝然不在苏市的时候,才会来跟她睡。“我……”林惜歌一下子想不到借口。宋雨盼盯了她几秒,替她想到了借口。“该不会,你怕自己哭红哭肿的眼睛,被慕朝然看到吧?”宋雨盼问道,“你还怕慕朝然知道,你把设计单搞丢了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林惜歌一听,连连点头:“对对对。”“害,”宋雨盼耸了耸肩,“这有什么,他对你那么好,那么爱你,又不会责备你。”殊不知,这句话是在林惜歌的伤口上撒盐。所有人都认为慕朝然是模范丈夫。实际上呢?个中滋味,只有林惜歌才最清楚了。“我不想他担心。”林惜歌随口胡说八道,“我也不想这么丑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哎呀,雨盼,我的好雨盼,就让我今晚跟你睡吧,我们好久没有躺在一起聊天了。”“行行行,我没意见。只要你老公别三更半夜上门来要人就行。”“我……我跟他说一声就好。”林惜歌就这么跟着宋雨盼离开了。而正准备离开办公室,回公寓的慕朝然,收到林惜歌的消息,顿住了脚步。“老公,今晚我在雨盼家睡了,有点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和她对接一下,我已经跟她提了把单子转给她的事。”什么工作,需要睡在一起一晚上?转让设计单而已,白天不能对接?但是,慕朝然看着林惜歌发来的这句话,又挑不出错处。最近他总是有这种感觉。看起来一切正常,但是敏锐的洞察力和观察力又在告诉他,似乎不太对劲。慕朝然闭了闭眼,抬手摁着眉心。“慕总,”赵彬见他愁眉不展的,连忙问道,“是有什么事吗?”“叫保镖把惜歌今天的行程汇报给我。”“是。”很快,慕朝然知晓了林惜歌今天一整天的行程。很简单,她始终待在公司里,直到下班才跟着宋雨盼一起离开公司。她也没有见过别人,公司也没出什么事。平平淡淡,普普通通。那为什么……林惜歌非要今晚和宋雨盼睡?这可是两个人结婚以来,破天荒的头一次睡在苏市不同的地方。慕朝然的唇抿得紧紧的。他哪里习惯没有林惜歌的夜晚?但,他要去宋雨盼家里抓人吗?想来想去,慕朝然回了消息:“老婆,如果你要忙到很晚的话,没关系,我可以来接你。不管多晚,总要回家。”林惜歌秒回:“不啦,明天再见吧老公。”慕朝然将手机一放,脸色铁青。本来他赶着回家和林惜歌吃晚饭的,这下好了,那公寓还有什么可回的。不如在办公室多加会儿班,处理慕氏集团的工作。“赵彬。”慕朝然突然出声。“在,慕总。”“上次给惜歌寄照片的人,查到了吗?”慕朝然问,“还有,给韩晶晶车内塞照片的人呢?一并查到没有?或者,这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裸婚!工地搬砖的老公竟是大财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