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前哨三十人,全军覆没?”清风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前来通报的斥候。“是!小队长半狼人被刺中颈动脉身亡,其余战士也是死状凄惨,尸体一路散落,显然是被敌人追杀至死。”通报的消息惊心动魄,清风偷瞥一眼,附近旁听到的斥候也都是满脸惊惧。这也可以理解,半狼人带领的小队足足有三十人,已经是斥候队的三分之一的战力了。按照每个兽兵可敌五个人类战士计算,这相当于一百五十个人类战士的战力,更何况斥候的战力要比普通战士更高呢?“行啊,这些孩子真有出息。”清风心里暗暗高兴,脸上却是勃然大怒道,“岂有此理!不是只有三个人类小孩的吗?”“回禀教官,根据现场痕迹分析,恐怕不止三人。”斥候赶紧解释道,“目前初步估计,对方应该15-20左右,我们在多处尸体上发现同样的伤口,说明对方使用统一制式的兵器,很有可能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特种队伍。”这倒是戴总误导了兽兵斥候,因为他频繁闪现于不同位置,只用同一把短刀砍人,导致兽人斥候认为,是有多个人使用了同一种制式的兵器在杀人。至于人数上的误判其实更正常,如果实话实说是七个人类少年杀了三十个训练有素的兽人斥候,就算打死他们的兽王,他们也是不信的。清风心中暗暗偷笑,他虽然不知道刘幂他们的具体人数,但是他知道绝对没有这么多。因为他暗中观察了,一直跟在自己这边骚扰阻拦行军的,都已经有五个了,那边剩下的绝对多不了。刚才清风一直在拖延时间,也是希望哨堡那边能够多杀几个兽兵。因为斥候属于兽兵精锐,平时也是直接隶属卡萨茨直管的,清风无法招降他们,多杀几个有利于后面的计划。“报!”有一个斥候从山下赶来,“启禀教官,兽王亲卫队正在向山上行军,预计两个时辰之内抵达。”“混账!”清风勃然大怒,一剑砍在身边一棵大树上,“亲卫队这是要跟斥候抢功啊!”“等他们赶到,我们应该打的差不多了。麦冬青这小子,一定会仗着自己是大王亲卫,叫我们把俘虏交给他们。”清风将剑从树干上拔出,用剑尖指着大家说道,“到时候,伤亡是我们斥候队的,功劳却成了他亲卫队的了,内内个熊的!你们答不答应?”清风这一招挑拨离间用的太妙了,但这却不是他随机应变的,而是左唐让【魇魔】转达给他的。“左将军说了,山下卡萨茨如果再派兵上山,你便如此如此……”这是【魇魔】的原话,清风想起来仍然觉得神奇,左将军竟然连这都预测到了。“不答应,我们不答应!”这个离间计从人性出发,效果果然极佳,兽兵斥候们纷纷抗议道,“死去的半狼人兄弟也不会同意的。”“教官,你要为我们做主啊!”一个斥候说的话,引来大家一致赞成。“好!那麦冬青看大王重用我,屡屡与我作对,我早就看他不爽了。”清风装作同仇敌忾的样子说道,“大家听着,全队启动敌区侦探模式,停止一切外部联络,采用斥候专用方式通讯。”“妙啊,教官!”,一个兽兵斥候很机灵,一下子就明白清风的意思,“我们不跟他们联系,我估计他们连找都找不到我们,看他们还怎么抢功!”枪打出头鸟,清风一看,立马指着他分派了一项任务,“你,带几个人去,把山下到这里的陷阱机关全部启动!”“这……不太好吧?”那个兽兵吓了一跳,不联系好说,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就行,可要是用机关对付兽王的亲卫队,他顿时有点怂了,“这万一大王怪罪下来,事情就闹大了。”“闹大了算我的。”清风拍着胸脯说道,“我们启动机关,是为了防止人族偷袭,他亲卫队要是中招,那是他们技不如人,关我何事啊?”刚才人族不断偷袭骚扰,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个借口倒也说得过去。那个兽兵乐呵呵地领命而去,走到半路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刚才人族偷袭,教官为何不下令启动机关呢?这个问题已经无人回答他了,清风已经下令全军急行军,加快搜捕的速度了。刚才清风是故意拖延时间,现在卡萨茨的亲卫队插一手,清风怕事情有变,准备提前抓捕殿下们了。……“噗通!”刘幂听到身后一声响,回头一看,只见戴宗一头栽倒在地。刚才的战斗中,戴宗立了奇功,他频频使用「闪现」,几乎每次出手总要取一个兽兵的性命,要么他一刀奏效,要么队友趁机配合得手。半狼人小队三十人,至少半数以上的阵亡,都与戴宗有关。然而,戴宗也消耗极大,「异能」不同于武功,消耗的更多不是体力,而是人的精神力。,!当最后一个兽兵被消灭,戴宗终于支撑不下去了,两眼一黑,戴宗直接关机。刘幂刚刚将戴宗扶起,一个身影就从旁边的树林里冲了出来,“快走!兽人主力马上到!”……这时候,邢天戈和云流苏终于走出了森林。森林中树木丛生,各种野生动物藏身其中,虽然看不见影子,却总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声音发出,众多声音凑在一起,共同谱写着森林进行曲。但是两人从森林出来之后,周围竟然反而鸦雀无声了。空旷、无边的空旷,除了远处高耸的峭壁,森林和峭壁之间,是一片空旷无垠的空地。远处,有四个小小的黑点,似乎正在往这边移动。“小云,你能看清吗?”邢天戈转头问云流苏,“我怎么感觉,最前面那个有点像小白?只不过是超大只的小白……”而在他们的身后,树梢之巅上……一团紫黑的浓雾漂浮在树梢上,隐约凝聚成人形。“终于就要相见了吗?”【魇魔】符桑自言自语轻声说道,“左唐啊左唐,你到底在导演一场什么戏呢?”“到目前为止,事情好像基本都在你的预测之内呢”,符桑慢慢显现出她的样貌,紫色长裙衣袂飘飘,宛若凌虚仙子般立在树梢,“现在该干嘛了?对了,敲钟是吧?”符桑从身上取出一只铜钟,铜钟上缺了一个小口,正是原来摆在左唐书房中的钟。符桑轻轻一敲,一声悠扬的钟声激荡在天地之间。“当~~~!”……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钟声!邢天戈瞳孔收缩,一瞬间似乎有大海一般庞大的信息涌入脑中。云流苏抿着嘴,模仿着邢天戈的动作,她其实什么都记得,但她必须装作跟邢天戈是一样的。邢天戈双眉紧皱,闭紧着眼睛沉默不语。过了许久许久,他蓦地睁开了眼睛。“卧草,老六竟想当我爹!”:()不日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