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听到这里,宁延心中思绪良多。“原来是这么回事,这里是我娘的家啊。”宁延感慨道。旁边的霍萧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是啊,姑姑离开后,爷爷就给姑姑写了一封信,信上将她嫁给宁将军的利弊都说了一遍;最后说道,若是姑姑旨意要留在有殷都,那就不得自称霍家之人,并且断绝一切和霍家的联系。”这听起来是挺狠,可是宁延也明白他外公这么做的用意,不仅仅是保护霍家,更是保护他们宁家。“虽然爷爷这么说了,但我父亲只有姑姑这么一个妹妹,对她自然也是心有记挂,于是便和姑姑做了一个约定,那就是当你们兄弟成年后就要来霍家相认。”霍萧继续说道,“而你未满十八,这些事你不知道也很正常。”“这么说我大哥二哥他们都来过了?”宁延惊讶的问道。霍萧点了点头,“都来过了,好了,跟我来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了。”霍笙在旁拱手说道,“大哥,宁兄,那我就先走了。”真是没想到,他们宁家居然和九流中的霍家有这种渊源,这要是传出去,那他们宁家还不得被针对死,这个时候宁延下意识的往门外看了看。不过有裴羽在,他也不怕中府那些人跟踪,想到这里,宁延不由得又开始担心起来,这中府是当今皇帝的直系组织,只要皇帝高祯还在,那中府对他的暗害就不会停下,真是头疼啊,难道自己要这么提防一辈子吗?两人来到霍府大厅,如今已经是霍家家主的霍兼正襟危坐,手里拿着一个小机关随意的把玩着,霍萧带着宁延径直走上前去,拱手道,“父亲,延儿带到了。”眼前的霍兼神色严肃,不怒自威,眉宇之间给人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感。“外甥宁延见过舅舅。”宁延很是恭敬的拱手说道。听到宁延的话,霍兼缓缓放下手中的机关术,起身向着宁延走来,走到宁延身前,这种来自长辈的气场让宁延都不敢抬头看看自己的舅舅。霍兼揉了揉宁延的肩胛,缓缓说道,“不错,身子骨还算不错,比老二和老四的好。”“嗯?”宁延诧异的抬起头,没想到霍兼看着他竟然笑了出来,“孩子,起来吧,到自己舅舅家,没必要这么拘束。”“谢。。谢谢舅舅。。”宁延被这一声孩子喊得竟然有些手足无措,除了自己的父母兄长外,还没有人这么亲切的叫过自己呢。霍萧一把拉起宁延,“行了,快起来吧。”“舅舅,您是怎么知道我来金宁了。。”宁延小心的问道。霍兼听到这话后,突然笑了笑,没有说话,旁边的霍萧解释道,“一年前你离开殷都的时候,我爹就知道了你的事了;宁二哥给我爹写了一封信,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我爹,我爹料想公孙家肯定会趁着你离开殷都后的对你下手,于是便暗中截胡,让公孙家的杀手连苏州都出不去。”听了霍萧的解释,宁延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这一路走来遇到这么多刺杀,除了上次,一次公孙家的刺杀都没有碰到过,起初他还以为是侥幸,原来一直是自己的舅舅在暗中保护自己。“在广陵刺杀你的是公孙家家主公孙康的二儿子,公孙崇;此人武道造诣深厚,躲过了我们霍家的机关,这才让他到了广陵;刺杀事情发生后,枫儿就给我写了一封信,信上将你来金宁的事情尽数告知,于是我便派人沿路搜寻你的下落,还好在你们进城的时候找到了你们。”霍兼缓缓说道,在说到刺杀得逞时,脸上明显有些愧疚。对此,宁延并不怪霍家,相反,他很感激这个舅舅,帮他拦了公孙家这么久,“舅舅,谢谢您帮我做了这么多,公孙崇杀了我一个朋友,我这次来金宁就是为他报仇的,所谓血债血偿,他公孙家欺我太甚,我宁延势必要让他们知道我宁家也不是好惹的。”看着宁延充满血气的话,霍兼颇为欣赏的点了点头,“你们老宁家五个儿子,就你继承了你爹的血性,鹤儿勇武有加,但不懂变通;枫儿严谨敏锐,但有些过于谨慎;颂儿和喻儿一个通诗文,一个学音律,都不像你爹,倒是你颇有你爹当年风采。”“我爹?”宁延愣了愣,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自己老爹的评价,他一直觉得他爹就是一个只知道忠君的将军,能做到礼国公之外全靠战功,被霍兼这么一说,他倒是对自己老爹有些好奇了。“这些以后再说,你要对付公孙家,作为舅舅,我不赞同你这么做,公孙家底蕴深厚,公孙崇更是武道高深,即便你身边有高手坐镇,也不一定能伤到他,更何况这里是金宁,公孙家根基所在,你要再次对公孙崇动手,那所面临的危险是不可想象的。”霍兼冷静的帮宁延分析了一遍,宁延听着霍兼的话,也是点头表示赞许。“公孙家是块难啃的骨头,但即便再难,我也要咬下一块。”宁延双目如炬,缓缓说道。,!霍兼在旁轻轻颔首,“公孙家目中无人已久,若是这能在你这里吃瘪,也算让他们长点记性,这样,你先在府上歇息几天,我会让萧儿把和公孙家有关的情报都交给你,等你对公孙家有了大概的了解后,在做打算,你看如何?”宁延急忙起身答谢,“那就太谢谢舅舅了,不过我可能不能待在府里,一来呢我有朋友兄弟在城内,我不能丢下他们;二来我身份特殊,若是一直留在霍府,万一传出去,对您对我们宁家都不好。”“也好,随你心意;萧儿,带延儿去见见你外公,也算是让他老人家心安。”霍兼轻轻颔首说道。“外公?”宁延愣了愣,转身看向霍萧。霍萧将宁延带出客厅,顺着廊道往后院走去,边走边解释道,“爷爷今年年事已高,二十年前在研究机关术的时候被机关术伤到,丹田损毁,双腿尽废;无奈之下将家主之位传给了我父亲,而他老人家就把自己关在后院每天研究机关术,直到现在。”“这样啊。”宁延无奈的感慨道。说话间,两人便来到一处别院,院子很偏,一个下人都没有,宁延不解的问道,“这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外公平日的生活谁照顾啊?”“爷爷钻研机关术的时候不:()风起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