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怎么可能?我编的。大概是有这么个事儿,但细节不对,也不是发生在晋州。”“那你怎么知道他们村村东头有个李婆婆?村口有河,李婆婆家还有柿子树?”“你这不是废话吗?李姓是晋州大姓。而且村东头那么多人家,总有一家有老婆婆。就算不姓李,小路子那时候年纪小,都不一定知道人家姓什么。有条河那就更好解释了,没有水源如何灌溉耕田?自古百姓安家落户,都是依水而居,每个村子村前必有河。就算不在村子里,也不会离太远。”“那柿子树……”“晋州盛产柿饼,就算她家没有,村里别人家总是有的。正好又是柿子成熟的季节,爬树给我摘几个不是挺正常的吗?”谢妙仪恍然大悟:“小路子年纪轻轻竟然能跟在小公子身边贴身伺候,那必定是打小的情分。这也就是说,小路子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入京中做太监。再加上他主动打听晋州的事,就说明他对家乡的记忆应该都是美好的。所以当他听说李婆婆的孙子下河摸鱼差点挨打,上树摘柿子的时候,一定会勾起他的某种回忆,对你也会自然而然的亲近起来。”谢承泽频频点头:“再加上我会说晋州话,如此一来,他可不就拿我当半个同乡看待。他乡遇故知,也算是人生大幸事了。我还答应他,过几日给他带晋州柿饼。”“小路子既然被卖做太监肯定家境贫寒,小时候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给他晋州的山珍海味他不一定有什么感觉,但是柿饼他大概是吃过的,也算是家乡的味道了。”“就是这个理。这两天我还得到处寻摸寻摸,最好能买到真正的晋州柿饼,你那有没有什么路子?”“……回头我找找看。不过,你还真是个人才。”“交友嘛,三分演七分真。忠言都逆耳不好听,真假参半的才好听。”“……你就是靠这招,让那小王子对你死心塌地?”“……那倒没有。主要是他穿女装,我还以为他是个遭人迫害的弱女子,所以才会在沙漠里出手相助还让他骑我的骆驼……”谢承泽一提起这事儿就牙疼:“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我原本是打算最近就离京回江州,但如今你又被人骗了,萧公子身份不明,我总不好放任你一个人留在京城。放心吧,我这几日多出去走动走动。再有小路子这条线,应该能很快查明这叔侄俩在搞什么鬼。”谢妙仪:“……不用查了,我知道他们的身份,也知道萧公子究竟图什么。”一炷香后……“????所以你是说,萧公子就是摄政王萧昀,小公子则是当今皇帝?摄政王隐瞒身份假扮穷书生,就是为了迎合你重金求子,然后当上你的外室。再然后,逼你给他个名分?”“是的。”“噗……”这回轮到谢承泽忍不住喷茶水,一脸见鬼的表情:“你确定你没发烧?没有胡言乱语?”“……没有。”谢妙仪又花了半炷香,总算将两人之间的因果纠葛解释清楚。从洛城衙门口到福来客栈,再到沧州驿馆,都原原本本说清楚。她和阿兄之间,没什么好隐瞒的。谢承泽一拍大腿:“我就说嘛,路边的男人不要随便捡。你看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被缠上了吧?”谢妙仪:“所以,你就是这么被那小王子缠上的?”谢承泽:“别提那小王子的事,我们还是好兄妹。”“哦。其实,我倒也没有那么反感摄政王。他对我真挺好的,我也喜欢他。”谢承泽一拍大腿:“这样啊。早知你与摄政王之间还有这段缘分,当初就不应该匆匆将你许给周帷。”谢妙仪给他倒杯茶安慰道:“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当时谁也不会想到,周帷既要又要,打的竟然是这种主意。所幸,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从今以后,会越来越好的。”“那你和摄政王……”“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谢妙仪疲倦地闭了闭眼:“其实我承认,我爱上他了。可是阿兄,摄政王他心思太深了。他一直在暗处窥探着我,而我却一无所知。也是他一步一步引导,让我与他纠葛至此。这么多年来我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我,甚至不知道有他这个人的存在。”谢承泽光是想想就一身鸡皮疙瘩:“确实……挺恐怖的。”谢妙仪苦笑:“周帷和赵素兰明显是逆党,他早就知道了,但他依旧按兵不动。如果不是他主动说出来,谁也不知道他在背地里做了些什么。他应该也是想提拔你的,可是他没有自己出面,反而让魏璃去找魏太后。把他和魏太后的事情,变成他们魏家人自己的事……魏太后和魏家都被他耍的团团转,他要是想拿捏我,拿捏我们谢家,甚至都不需要他自己动手。”谢承泽叹气:“我看摄政王的样子,不像是会轻易放过你。他已经布好局,又岂会允许你做局外人?”,!“我也没说我不愿意啊。”“……”谢妙仪缓缓睁开眼,看着谢承泽一字一顿道:“阿兄,我还是想再赌一把。因为我:()刺激!摄政王倒贴当我外室闪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