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你是个死人,我就告诉你,是一封信,誉王私通番邦意图谋反的亲笔信。”姜宁安的眸子淡了淡,“不过现在也没什么用了,你想要就去县衙牌匾后面拿吧,哈哈哈,不过我的好妹妹,你就要死了,还是魂魄去拿吧。”
看着脸色苍白的姜彩,她笑的更加肆无忌惮。
得到满意的消息,姜彩不装了,摊牌了。
她直接一个翻身从地上跳了起来:“唉,装死可真难,谢谢你的秘密。”
姜宁安不知所措看着她,又看了看手里满是血迹的木棍,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没事!”
身后的姜老太和钱芳兰也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拎着棍子冲上来:“还愣着干什么?土没死就再杀一次!”
说话间钱芳兰的棍子已经挥起来,她的手突然一顿,脸上的表情停格,她诧异看向身后。
黑暗中,姜莹莹抓着一把杀猪刀,刀刃上还挂着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尖一滴滴滴下来。
姜老太面如土色,吓得拔腿要跑,姜莹莹手起刀落直接划破姜老太的咽喉。
姜老太仰面躺在雪地上,张大嘴巴想要说话,可发出的只有气管嘶哑的声音,连一句话都说不全。
姜宁安脸色苍白看向姜莹莹,仿佛见了鬼一样:“你,你没死?!”
姜莹莹比她也好不了多少,双颊深深凹陷进去,眼睛无神望着几人,满脸的血迹仿佛地狱出来的阎罗,手中的刀直接迎面劈过来。
她的心已经死了,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杀了这些让她沦落到现在地步的人。
所有姜家人!
姜宁安飞速闪开,错愕的脸上来不及欣喜,却被姜莹莹抓住右脚,她挣扎着还想跑,姜莹莹已经跟了上来,跗骨之蛆似的趴在她后背上,对准她的后心就是几刀。
刀尖扎入身体的片刻仿佛扎进棉花,没有丝毫阻力。
鲜血染红了地面,姜宁安趴在雪堆里,终于不动了。
曾经名冠京都大名鼎鼎的才女姜宁安,就这么悄无声息死在了宁古塔的深夜里。
甚至来不及呼喊。
姜莹莹在雪中一顿爬,身上、头发上都是雪和血,她双目无神看着姜彩,淡淡道:“你走吧。”
她要报的仇已经报完了。
姜彩后脑的伤口隐隐作痛,她忍着疼往牛车走去:“好。”
老黄牛被扎的一瘸一拐,拉着空荡荡的牛车往家里走,姜彩没有回头。
但她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牛车缓缓往前走,约摸一二百米,身后突然传来利刃划破皮肉的声音,一道鲜血喷溅在墙上,姜莹莹倒了下去。
姜彩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