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骚,吃着老香。
雷春龙甚至觉得这一口简直是灵丹妙药,他心活了,肚子底下的家伙也活了。
他迫不及待抽掉那根竹签子,抓着她不放,目光依然没离开她的小圆脸儿。
打个酒嗝之后,放肆大胆地嘚吧嘚,根本不用她费心,只要她今儿撂下一句话,他立刻去拿菜刀把自个儿腰子拉下来给她做爆炒腰花吃都行。
他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她啥。
难得天时地利,人又这么和,他高兴,非常高兴,比当年破身做了纯爷们儿的时候还他妈高兴。
可他越是唾沫横飞地交代大实话,她表情就越凝重。
刘钰一巴掌推开他撅过来的嘴,嗔了他一眼,闷头灌了口可乐,下意识去摸烟,却在摸到烟盒的剎那,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她不能抽,坚决不能。
为了和雷春龙顺畅聊天,她忍着馋虫在胃里翻江倒海,愣是一口酒没动。
说到底,她还是怕的。
怕胡肆临已经感知到她撒疯似的献了身,尽管他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不介意接纳雷春龙,允许她和他讨厌的傻逼在一起,她仍旧不敢太放肆。
哪怕他不在,哪怕满堂狐仙大部分都在老巢招待佛门贵客,但留下的那些始终在堂口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要不碰他们永远离不了的烟和酒,那她就有了些自由身。
至少,不会突然通灵捆窍,彻头彻尾被动起来。
她需要用自己的大脑来好好消化他说的那些惊天动地的秘密——他现在仍是石油城萨区警局副局老雷的线人,而老雷的目标,好死不死正是周燕玲。
最近一段时间,周燕玲虽然还未联系她,然而刘钰碰到的人和事,几乎就没离开过这个女人。
她是多面的、立体的,不是鬼神,却如鬼神般能够如影随形,摄人心魄。
她的手有多长呢?
雷春龙说:“我老舅和姓廖的进去之后,周燕玲跟着的那位大领导凭此加官进爵,在退休前,用了差不多4年时间为她谋了很多福利——哈大齐以及周边一带都有她的产业,明里暗里全是她的势力。她就是新一代的神,众星捧月,为她独尊。”
人类向来喜欢造神。
从古至今,铺天盖地的神都离不开人类信徒。
泱泱的信仰之力,将一个又一个无名传说送上神坛,虔诚地参拜,真心地供奉。
普通人所求无非是一己私欲,名利财情,总有一样或几样是毕生孜孜不倦的追求。
一个人的欲望或许不算什么,汇聚到一起便成了神的筹码,随便挥一挥衣袖,就如久旱逢甘露,见到真章,人难免因欣喜而更加信服沉迷。
神之所以是神,不就是因为有求必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