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她不动最好,稍稍一动,可太像刚倒扣在盘子里的大果冻,q弹爽滑都让她占全了。
而男人们的目光虽不如刘钰那么大胆直接,只要不瞎的,都能看到他们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明目张胆往女孩身上瞥。
女孩却不甚在意。
仿佛压根没当回事,不停跟老公撒娇卖萌叫好,抖得是那么自然,那么无所畏惧。
最让刘钰感到震惊的是,她老公鹏哥也不甚在意。
偷偷摸摸观察二人许久,刘钰心头萌生出异样的感觉。
她觉得妻子对于鹏哥,就好比他往出撂牌时随手摸一把的,那枚晃荡在胸口的佛牌,他似乎并不介意旁人的打量和贪婪,反之,他非常乐意与人分享独属于他的快乐。
刚坐下来时,刘钰的上家名叫小左的男生曾好奇打探这枚佛牌的作用。
鹏哥哈哈一笑,大大方方告知众人:“我是生意人嘛,佛牌自然要保我发大财啊!不过呢,我这牌是独一无二的,具体是啥也不好解释,而且吧,你们也未必有胆子听——八万!”
“碰。幺鸡。”刘钰一手打出牌,一手推翻最边缘的两张八万,抓过鹏哥丢在桌上那张,整齐地码放在一旁。
抬眼便与鹏哥意味深长的目光撞在一处。刘钰牵唇笑笑,“没想到我这新手的手气还挺冲呢!”她故意拉长声调,带了几分懵懂的意味喃喃自语,“哎呀……刚才你们咋教我来着?四组根剩一张活牌,胡的话,应该翻几番来着?”
其余5人纷纷看向摊在她面前,一览无余的四组牌,分别是——3张二万,3张五万,3张七万,还有刚刚放出来的3张八万。
不出意外,她手里还有一张万子。这清一色的金钩钓,以他们事先定好的筹码5块钱为底注,胡一张便是64番,也就是320块钱。
若是自摸,三家起胡那就是960块钱。
而且如果连番胡,一局下来,她最多能赚2880块钱。
当真应了这种麻将玩法的名字——
血流成河。
这个玩法不是东北一带常见的,主要在川渝一带盛行。踢出了东南西北红中白板,只留条、饼、万。
开局左右或对家轮换三张牌,每人最多只能胡两种花色的牌,且胡过还能胡,也能继续加杠翻倍胡,因此才有了血流成河这一霸气的称号。
在这点上,刘钰确实是新手。但鹏哥不信,摸着下巴别有深意地问:“妹妹,你这手法可一点不像新人吶!两局了,要么连抓两幅杠子,要么就是杠上开花,这又来了个金钩钓……呵呵,我要没猜错的话,下把轮到你抓牌,会是自摸吧?”
他语气明显不善,刘钰却依然乐乐呵呵,抚摸着手里单牌的“九”字,也投过去意味不明的眼神:“哪有那么好的运气,实话跟您说,下把轮到我,必定给您点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