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
“我开车来的。”言外之意他没喝。
“那你现在说话这么……这么……”秋颂不知道怎么形容。
靳桥见他没说下文,便解释道:“约瑟夫说,这样有助于感情交流。”
又是这一本正经的态度和表情,秋颂抹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大可不必这么好学。”
“哥,你们商量好了吗?就走最简单的那条线,只要会开车就不可能出事,我只是想跟他比比。”穆伽祐一脸正色,从头到脚都写满了想赢。
秋颂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这件事就此打住。”
他看了眼靳桥的手,纱布已经拆除。
“把手伸过来。”他命令道。
靳桥听话地伸出手,手背朝上。
“手心。”
靳桥翻了一面,修长的五指微微曲着,掌心里的那道疤痕看起来还很新,颜色浅了许多。
这疤恐怕很难消了。
秋颂转过身,看向穆伽祐,“你不是想玩吗?我陪你玩两圈。”
“秋颂。”靳桥拧着眉,语气有些严厉,甚至动作比声音更快一步,直接将秋颂的手拉住了。
周围有些熟人并无恶意地起哄。
穆伽祐摸了摸鼻子,眼里的光黯淡许多。复杂的情绪裹挟着他,不同于以往胜负欲未能得到满足的不服,此刻他感受到一种空荡荡的失落。
太要强的人容易将自己搭进去,穆伽祐以为自己总能在感情里全身而退。他错了。
秋颂被说服了,他没上赛道,换好赛车服的靳桥从里面出来,引得周围一众欢呼雀跃。
毕竟前一秒他身上还穿着西服,一副禁欲又冷淡的模样,此刻换上红黑赛服,气质立刻变得不同。
面无表情的,让人捉摸不透,就是这股劲儿便很抓人。
秋颂跟他说了些要求,比如踩好刹车,让让穆伽祐。
靳桥看向他,“你觉得我会赢?”
秋颂语塞,也佩服靳桥把握语句重点的能力。
“好,我会让着他的。”靳桥点头,然后手搭上秋颂的肩膀。
就这一个小动作,引得周围人又高声起哄。
“大庭广众之下,你干嘛?”秋颂伸出手指,紧接着就看到靳桥帮他肩头沾上的尘土轻轻拍去。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会再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