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一首生日歌唱完,王锈立刻吹灭烛火。他心疼的看着短了一小截的蜡烛,不停的念叨可惜。“唉,我就说不用点不用点,用完了去哪找蜡烛啊。”“少放屁。”大姐头王锦眼睛一横,王锈立刻老实了。他小心翼翼的下刀分蛋糕,均匀的分成四份。王锦一份,周周一份,他自己一份。嗯,还有一份留给周周明天吃。小口小口的品尝着末世里的昂贵美食,王锈忍不住又开始碎碎念。“柚姐当年买的蛋糕多大啊,可惜再也吃不到了。”看到王锦的那份吃完了,他又把自己的蛋糕切下来一半递过去。厌世脸的女孩毫不客气接过蛋糕,夸赞了一句,“真乖。”有她的这句话,王锈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他乐滋滋吃着自己剩下的半份蛋糕,连指头上沾的奶油都舔得干干净净。吃完了蛋糕,接下来就是成年人的时间了。周周小朋友已经被哄回了房间,房门也关紧了。王锈期待的看着王锦,眼巴巴的张望。“姐,你说好的。”他等十八岁已经很久了。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王锈就知道他这辈子只会爱一个女人,那就是王锦。他们都是被弃之敝履的存在,都犯下过滔天的罪恶。他们在一起,就是天经地义。所以在真正来到文明世界的时候,两个闭塞山村的孩子依旧保持着奇怪的亲密行为。但周柚不允许,这个女人将礼仪廉耻带给了两个野孩子,定下了不到成年绝对不可以真正发生什么的规矩。纵使末世来临,男男女女们早就把羞耻心碾得稀碎,但王锦和王锈依旧坚持着成年原则。今天终于成年的王锈无比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甚至早早就叮嘱过周周,吃完蛋糕要好好睡觉,不要敲另一间卧室的门。来自王锈的渴望眼神看得王锦想笑,她勾勾手指,把名义上的弟弟唤了过来。男孩乖巧的将下巴搁在王锦的腿上,遗传自他生父的俊俏脸庞上满是期待。“小狗,你真的行吗?”小狗是王锈最初的名字,是王锦取的。在那之前,王小狗甚至都没有名字。何家没有一个人把他当人,他是何家的猪狗。随便一个喂或者诶就是他的名字,只要能把他唤过来就行。苟延残喘长到四岁,他长得越来越像他的生父,那个给何充戴了绿帽子的男人。何家人在何充的指使下对他的态度越发恶劣,有时几天都不给他饭吃。饿到骨瘦如柴的他啃草充饥,以为自己快死了。但王锦收养了他,用王家的剩饭剩菜,她把他从四岁养到十岁。那时候的王锦还不叫王锦,她叫王四妹,是王家的第四个女孩子。前面三个女孩子都被卖了出去,只剩下最后一个她留在家里当牛做马。每天负责烧菜做饭喂猪喂鸡的同时,女孩悄悄眛下了一些食物。她想养一只狗,又不能养真的狗,因为会被阿爸吃掉。所以王四妹把目光投向了隔壁的野崽子,她养他当宠物。只要王小狗听话,乖乖演好一只小狗,她就给他好吃的。这样喂了四年之后,她妈生下了一个男孩。王四妹停止了投食,因为她被发现了。有了男孩之后的女人开始精打细算,容不得一点浪费。那时候的王四妹虽然遗憾养不了狗,但也没有多想。她冷漠的打发走了过来讨食的小狗,头也不回的进了屋。何家的王小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抛弃,他懵懵懂懂的又开始忍饥挨饿。瘦弱的男孩整日整夜守在矮墙边,期盼饲主回心转意。直到某一天夜里,王四妹终于带着食物过来找他了。女孩的脸颊高高肿起,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模糊不清。她说,小狗要听主人的话,要按主人说的做。吃饱了的王小狗想都没想的答应,乖巧的点头,像会摇尾巴的狗一样。他跟着她进了王家的屋子,两个小孩砍下了三颗脑袋。她们连夜跑走,穿过绵延的山脉,沿着长长的铁道步行。在山壁上等了很久之后,两个小孩才等到一辆绿皮火车。他们扒了上去,坐在两节车厢中间的地方发呆。王小狗学着何家男人的样子,拱在王四妹的脖子里。酥麻的痒意和王小狗的愚蠢逗乐了王四妹,而他以为她喜欢。她们这种模棱两可的行径止步于被周柚收养。彼时被从火车上拽下来的两个小孩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县城里。因为邋遢的外表、野蛮的行为以及渗人的眼神,没有人愿意靠近这两个野孩子。就算偶尔有人发好心,也不过是远远的丢过来一些食物。但周柚不同,她蹲在两个流浪儿的面前,亲手喂了两个蛋糕。,!就这么简单,周柚把王小狗和王四妹骗回了家。那个潇洒不羁的女人是这么说的,“我知道你们干过什么,但没关系。只要你们听话,我就养你们。”快冻死的王锦做出了选择,而王小狗完全听从。他们有了新的生活,以及新的名字。王四妹改名叫王锦,而王小狗则改成了和王锦对称的王锈。周柚给他们办了身份证明,把两个文盲塞进了学校。她一点点的把歪脖子树扭直,让王锦和王锈变得像个正常人,为的是他们能照顾周周一辈子。因为她知道自己逃不过一劫,而她的孩子需要人看护。就像她预料的那样,周柚在四年后死于车祸。浓艳的美人被大货车碾成了肉泥,看不到生前的一丝痕迹。在她死后不到一个月,末世爆发了。带着周周逃跑的王锦和王锈因为藏得足够隐蔽,躲过了末世的第一波死亡潮。被救援的军队找到时,三个未成年人正在超市的仓库里胡吃海喝。他们被带回了军队的驻地,跟着基地一起长大。四年过去,王锈终于等到自己成年。他早就迫不及待,又怎么会承认自己不行。“姐,你试试吧,不行你来。”男孩慢慢往上爬,直到嘴唇碰到女孩的唇瓣。他颤抖着将王锦压在床上,笨拙的学习记忆里的男人。没过多久,王锦长叹一口气,“要不还是我来吧。”:()快穿之天残地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