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理,本王考虑一二,皇后有心了,请回吧。”秦绾宁赶客。“殿下会迎回陛下吗?”皇后忍不住开口,心中忐忑。秦绾宁一怔,没想到皇后这个时候还会想到萧宴,并非无情,涉及要事,她选择不回答。而皇后不知她的心思,继续说道:“殿下若想皇位稳固,就该狠狠心。”“皇后……”秦绾宁摸摸自己的脸颊,心中顿时不是滋味,莫名可怜萧宴,便道:“皇后的意思,本王明白了,回去吧。”皇后欲言又止,唇角蠕动,却没再开口,徐徐转身离开。人影消失后,秦绾宁立即下榻,走到龙床前,试探出声:“萧宴、萧宴。”榻上的人翻过身子,揉揉肩膀,“睡了整日,浑身都疼。”他是军人,还是六十五[]不知不觉中惹了一波可怜的萧宴兀自叹气。不知不觉到了半夜,周卫从窗户里爬了进来,脚还没有踩到地砖上就被人蛮狠地扯了下来。砰一声摔在了地上。红昭蹲下身子,“周相,你半夜怎地闯姑娘家的寝殿,偷看秦姑娘睡觉吗?”周卫疼得五官都跟着扭曲,捂住嘴巴不敢说话,又迅速爬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我陪秦姑娘睡觉,你呢,和我一样吗?”红昭嘲笑,“半夜三更过来,肯定不干好事。”“我要见陛、必然不是见你的。”周卫及时改口,疼得脑袋发晕,差点就暴露了陛下。殿内好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压根看不清。周卫叹气,认命地爬坐起来,“秦姑娘呢,我找她有要事。”红昭叉腰:“不知道。”周卫盘膝坐了起来,揉揉摔疼的背,“听闻你盘下一间铺子了,不知你哪里来的银子?”“你……”红昭望着漆黑的人影,嘴角动了动,半晌后说出一句话:“你跟踪我?”“那又如何,在洛阳城内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我不仅知晓你盘下铺子,还知晓你卖了宫里的宝贝,陛下若是知晓,你几条脑袋都不敢砍的。我特地将你卖的宝贝又赎了回来,告诉我,秦姑娘在哪里?”周卫唉声叹气,他太难了。红昭心动了,“秦姑娘走了,不在宫里,这才让我守着呢,我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谁晓得是你回来。”周卫心里咯噔一下,“秦姑娘去了哪里?”“没说。”半夜里灯火通明的唯有花楼画舫,客不知醉,姑娘不知愁。秦绾宁脱下玄袍换上了一件海棠色纱衣,搭配着如意云烟裙,身子纤细,腰不盈一握。眉眼比起及笄时多了些风情韵味,举手抬足间更让人挪不开眼睛。貌美多姿,风情韵味,引了不少划船靠近。办事回来的萧宴见到靠近的船只后气得脸色阴沉下来,国舅的船只更是靠了过去。国舅的船上不止有国舅,还有几名朝廷重臣,他们本在议事,听到一阵箜篌声,不觉动心,便不管不顾地让人将船只靠了过来。船上花灯摇曳,彩绸满舱。喜庆的船只作掩盖,岳徕却行见不得人的事情。素来阴狠狡诈又贪慕美色,如今独揽大权,欺上瞒下,如今,许多人都敢怒不敢言。箜篌声难得,几乎引了不少人前来观看。可惜船上梨木屏风遮掩,人影绰约,隐隐约约,看不真切。岳徕靠近就想多看两眼,在座的人都跟着冷了脸色,各自对视一眼,都跟着叹气不语。片刻后,有位郎君登上箜篌的船,岳徕立即慌了,吩咐人:“将船截住,人送去本官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