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急迫。人一急躁,脸色就会发红,眼睛就显得慌张。尤其是秦绾宁方才一句话说得又急有快,竟让萧宴品出几分醋意,他悠悠笑了,“怎么,你吃醋了?”秦绾宁气极了,习惯性伸手就推他,“醋什么,三年前我离开后的几月里,你宠幸过谁?”她说得太过肯定,反让萧宴品出什么不对劲,珠珠的生辰算一算,就是她离开自己几月后怀上的。“你怀疑珠珠是朕的女儿?”明华说过,珠珠并非是绾绾所生。也就是说珠珠不是萧遇的女儿。“我、我就是来问一问,今日的赌局你也听到了,她若是你的女儿,阿嫂可就遭殃了。珠珠是凌王带回来的,生父生母都不详。可她与你们萧家人长得有些相似,汉王是不可能的,先帝又无兄弟,试想下就只有你了。”秦绾宁坦然,她现在很焦急,阿嫂是个高傲的女子,若是败在了魏襄手中,只怕会丢了大颜面。“你就先发制人过来问朕?”萧宴气笑了,语气也慢悠悠的,饶有趣位地凝着她气鼓鼓的脸蛋,他并没有去调戏她。贸然地逗弄会引来她对自己的厌恶,他保持笑意,对方被他盯着后略微后退了两步,表情也一点一点缓和下来,睁开的眼睛趋于柔和,心虚得抿了抿软软的唇角,方才的焦急也仿佛一下子散去了。萧宴不急,“来了都来了,不如喝杯酒,可好?有求于人,总得摆好自己的态度。”“你先说。”秦绾宁有了小心思,不想同他喝酒,知道答案好就跑,也好给阿嫂传句话。她惯来爱使小聪明,萧宴也很有心思,两人隔着一臂的距离,他拿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脑门:“朕一说,你就跑,朕也不是傻子。”秦绾宁自觉斗不过萧狐狸,只好闷声答应下来。高铭见两人深夜要喝酒,喜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吩咐宫门手脚麻利些。一炷香的时间内就将酒宴安排好,热菜还没有上,就让人先上了些水果,又特地上了些葡萄。萧宴慢悠悠地拿起匕首,在葡萄上先割一刀,然后拿着银色的铁签慢慢地剥皮。皇帝气势很足,高铭忍不住朝着他碗里看了一眼,果肉被戳得很烂,就差成泥。他急得悄悄开口:“您这是让秦姑娘吃泥呢?”萧宴又停了下来,认真打量桌面上的葡萄,又重新来一次,嘴上慢慢与秦绾宁说话:“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关乎你的长姐,你骗我只会害了她。”秦绾宁不信萧宴,都做了皇帝,怎么可能没动过欲望。萧宴碗里的葡萄终于完成地脱下了一整件‘衣裳’,再接再厉,他又开始剥对珠珠也有好感,明华也是,指不定,将来明华还会想着给她二人定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