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犹豫了一番,还是认为沙发好点。
夜深了,原本很困的德拉科躺在沙发上却辗转难眠。
首先是沙发不舒服,但这不是主要原因。
丝绸面的薄被光滑而柔软,像少女的肌肤,上面还有淡淡的草药香,是法朗西斯身上常有的那种味道。
德拉科再次有些心猿意马。
他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翻了个身,双腿蜷起来,避免被硌到。
睡不着。
还是睡不着。
他感到渴和热,深呼吸着想要安静,甚至开始在脑子里背诵变形术笔记,可惜效果甚微。
“该死。”他声音喑哑地骂了句,把脑袋一头扎进沙发的软枕里。
软枕上是法朗西斯洗发水的味道。
“该死!该死!”他绝望地把软枕丢到地上,决定明天还是去住破釜酒吧。
……
“你扔我枕头做什么?”法朗西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有些恼火地把软枕捡起来又丢到德拉科脸上。
她穿了条有荷叶花边的白色睡裙,长袖、圆领、亚麻布,很保守的款式,沙发靠枕软软地打在德拉科脸上,像被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抓了一下。
“我问你话呢。”法朗西斯好像很不高兴自己的枕头被扔到地上,穿着裙子飘似的走过来,薄薄的亚麻睡裙在她身上晃荡,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我不是故意的……”德拉科小声说。
但法朗西斯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追问:“我问你为什么把我的枕头扔到地上?”她低下一点身子,几乎要趴在沙发上,祖母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异常夺目。
德拉科抱着被子赶紧往后退,生怕法朗西斯被自己硌到。
“我真的不是故意……”他非常心虚。
“你把电视遥控器藏在被子里干什么?别压坏了,要赔钱的。”法朗西斯摸索着想把遥控器拿走。
德拉科倒抽了口冷气。
“不是遥控器。”他赶快按住法朗西斯的手,但是这个动作却无形让遥控器贴在法朗西斯手心里。
“你究竟是藏了什么啊?”法朗西斯忍不住捏了捏。
“别动!”德拉科抱着被子拼命向沙发角落里蜷缩。
就在这个时候,法朗西斯睡裙的吊带忽然滑下来一根。
德拉科惊奇地眨眨眼,问:“你的裙子刚刚不是长袖吗?”
“我问你为什么扔我的枕头?!”法朗西斯又回到枕头的话题上。
德拉科被她身上微苦清香的草药味包围了,几乎快喘不上气来。
法朗西斯近在咫尺。
“说话呀!扔我枕头干嘛!?”
枕头!枕头!枕头!
为什么她脑子里只有她的枕头!
德拉科恼火地想。
“为什么扔……”那张淡粉色的嘴又张开了,露出一点洁白如贝的牙齿。
德拉科一口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