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没有解释。
“求你治好她。”他低声下气地恳求伊登。
伊登最终叹了口气:“我只能暂时维持她的生命。”
德拉科似乎什么也顾不得了,他整日待在圣芒戈,法朗西斯苍白而虚弱在躺在那里,似乎与病房已经融为一体。
三日后,她终于醒过来。
德拉科的下巴上冒出一些青色的胡茬,看上去年纪要比实际大了好几岁。
法朗西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德拉科,你变得没以前漂亮了。”
德拉科不明白为什么这时候法兰奇还有心思开玩笑,他想要配合她,但最终只能扯出一个苦涩的表情。
“对不起。”他低声说。
“看来你知道了。”法朗西斯平静地说。
“我会想办法治好你。”德拉科说,但实际上他没有任何办法。。
“哪一种治好呢?”法朗西斯问道,她没有揭穿德拉科的谎言,“恢复魔力,还是变成哑炮?”
“不论哪一种。”德拉科说,“我要你活着。”
“我不会成为哑炮的,德拉科。”法朗西斯说,“我可以死,但绝不做哑炮。”
“你要活着!”德拉科的嗓子有些哑,这让他说话的时候发出一种嘶嘶的声音。
“去他妈的魔法!”德拉科忽然低低说了一句,他灰色的眼睛呈现出长期缺眠的深红色,情绪慢慢开始崩溃,然后他声音又大了一点,“去他妈的巫师!”
“我只想你活下来。”他伸出手慢慢抚摸着法朗西斯苍白的脸颊,“巫师、哑炮,都不重要。”
如果两年前德拉科肯对我说这句那该多好啊。
法朗西斯有些恍然地想。
如果这句话再早两年,没准儿自己就会不管不顾地站在他那边了。
“谁也救不了我。”法朗西斯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神情平静而安宁,“我可以死在圣芒戈,但不能死在你的牢笼里。”
“不必对我愧疚。”法朗西斯收回目光,注视着德拉科,“是我自己故意把药扔了,故意骗你和我做。你不必为我住院而负责。”
德拉科有一瞬间的愣怔。他想或许法兰奇是多少有一些怨恨他的。
但他现在已不在乎其他的事。
“法兰奇。”他温柔抚摸着法朗西斯的长发,“我想到办法了。”
“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安慰自己呢?”法朗西斯问道。
“不。不是安慰。”德拉科的神情更加温柔而坚定,“就在刚刚,我想到了办法。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回来,然后带你离开英国。”
此后的几天,德拉科果真没有再出现。
法朗西斯一直配合伊登的治疗,但心头隐隐浮出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