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德拉科扬扬眉毛,脸上终于有了点高兴的神采,“这么说你是一个人来的?”
“我没有接到邀请。”法朗西斯说,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和德拉科闲聊,“是泰勒邀请我。”
德拉科的脸色冷下来。
“真不错!”他凉嗖嗖地说,并且阴阳怪气。
“那么让我们回到最初的问题上。”他继续说道,“你究竟听见了什么?”
“我说了我只是路过。”法朗西斯斩钉截铁地回答,“倒是你,你刚刚在和谁说话,又说了见不得人的事?”
“见不得人的事!”德拉科冷笑了一声,向前逼近几步,“的确是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你最好给我说实话!你肯定听见什么了!”
“你究竟在做什么?”法朗西斯问,她紧紧盯着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我不希望你还在做在神秘事务司一样的事。”
“与你无关。”德拉科冷冷看了她一眼。
法朗西斯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很危险。”她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我在报纸上看到了关于你父亲的报道,我不想你最后落得和他一样的结局。”
“所以你的确听见了,对不对?”德拉科又向前走了几步,他垂下眼帘看着法朗西斯,良久,叹了口气,“法兰奇,我告诉过你我花费了很多力气才把你推开,但是现在你为什么偏偏又要自己凑过来?”
他用右手轻轻抚摸着法朗西斯肩头上的一颗淡色小痣,眼睛颜色变得很深很亮:“是你感觉美第奇不如以前漂亮有趣了?还是泰勒也不符合心意?所以又想起我来。是这样吗?”
哈利躲在隐形斗篷里犹犹豫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
“别说蠢话。”法朗西斯拧着眉道,她感觉肩膀有点痒,于是偏了偏身子,但被德拉科一把抓住。
“你记住,法兰奇——”德拉科手上又用了点力气,他把法朗西斯按到走廊的石壁上,“今天是你自己跟过来的。”
然后他吻了下去。
他的胸口重重起伏着,呼吸滚烫,眼睛也变得更加深不见底。
哈利披着斗篷掉头就跑。他的皮鞋在大理石地板发出了轻微声响,但德拉科没注意。
冰冷的石壁令法朗西斯的身体轻微颤抖,她伸手去推德拉科,但效果甚微,缺氧的感觉慢慢加重,使人眼前逐渐弥漫上一层雾气。
骤雪突至,大片的、鹅毛般的雪花照亮了黝黑深邃的走廊。
德拉科反手打开一间空教室的门,把法朗西斯推了进去。
显而易见,这间教室并不常用,甚至可以闻到淡淡的霉味。德拉科皱了皱眉,单手脱下外套把法朗西斯裹了起来。
嵌着珍珠的金色丝绸慢慢向上堆起,形成一个漂亮的褶皱,德拉科的手指在丝绸之下轻轻点了两次,又画了一个圆圈。
金色丝绸发出小小的撕裂声。
昂贵的绸缎,哪怕连撕裂的声音都如此悦耳。
德拉科很久以前就注意到,法朗西斯的金发要比他略微深一点点,眉毛也是这样。
至于其它——他还不知道。
现在他用手掌去感受。
但丝绸之下,蔷薇之上,他仍旧是规矩的、绅士的。徘徊流连,辗转迂回,捻贝揉珠,浅尝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