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法朗西斯和哈利他们告别,又花费了几分钟的时间把德拉科哄高兴,然后独自前往医疗室。
“我可以陪你去。”德拉科尝试着说。
“没这个必要,我只是去圣芒戈检查检查我的骨头而已。”她仍旧用在法国打曲棍球弄伤骨头这个借口搪塞所有人。
“但是……”
“别再说了,德拉科。”法朗西斯制止道,“我要迟到了。”她飞快地跑开,背影有些狼狈。
医疗室空无一人,法朗西斯像往常一样和庞弗雷夫人打了招呼,然后利用壁炉前往圣芒戈。
例行的体检、询问和治疗。
令人心生厌烦。
护士罗西塔一直负责接待和照顾法朗西斯,她是一个善良并充满活力的姑娘,比法朗西斯年长七八岁,毕业于伊法魔尼的地精学院。
并不是错觉,法朗西斯可以肯定,罗西塔看向她的目光一次比一次哀伤。
她懒洋洋地坐在特伦院长办公室的椅子里,撑着下巴打量书柜上密密麻麻的病历。
“您知道我母亲是谁,对不对?”她忽然问。
“很难不知道。”特伦说。
“她是怎样一个人呢?”法朗西斯继问。弗洛拉·莱斯特兰奇女士并不热衷于照顾孩子,她把自己藏入层层叠叠的繁复礼服中,终日坐在窗台旁边发呆。
——又或许是等待。
卡佩家的孩子一直是由仆人们照顾,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会想不起母亲的面孔。
“弗洛拉是一个漂亮、有主见的孩子。”特伦和蔼地说,“我为她感到遗憾。”
“还有呢?”法朗西斯无意识地追问。
特伦却不说话了。他对弗洛拉的了解也仅有这些:漂亮、有主见。
他还来不及了解更多,弗洛拉就变成哑炮,永远消失在魔法世界。
“治疗……”法朗西斯艰难地开口,嗓子竟然有些发哑,“治疗以后肯定会变成哑炮吗?”
特伦有些讶然。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法朗西斯出现犹豫。
“我们还在积极寻找更好的医治方案。”他沉稳地说,替法朗西斯换掉凉透的茶,“要怀有希望。或许我们可以试试。”
“不,我想不必。”法朗西斯笑了一下说。
诊断结束之后,罗西塔带着法朗西斯去一间小小的午休室短暂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