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守在养心殿外不愿离去,直到夜幕降临,养心殿的宫灯亮了又灭。虽然德帝昏庸无道,但是真心疼爱顾清婉的,连带着生下来的潇潇也是极受宠的,这样的宠爱,曾经的也给过楚云鹤。只是后来楚云鹤的生母出事,连带着楚云鹤也受到了牵连。提到楚云鹤的生母,潇潇对其记忆不是很多,只是还做乞儿时听老者提过,是个人与前禹王妃一般,跳起舞来如九天玄女,遗世而孤立,超凡而脱俗。殿门被人由内而外的打开了,沈慑肃目冷面的走了出来,面对依旧候着的潇潇,“陛下已经歇下,特令臣侍奉左右,九殿下不必在此等待,不如就先回吧。”潇潇看向殿内,娇蛮换成了担忧,“本宫想再待会儿。”沈慑见潇潇不肯走,索性也不再劝,只命人取来椅子,挨着潇潇坐下。月华初上,银白色歇满了整个殿院,已是秋季,满殿的桂花香隐隐飘散在空中。沈慑看着满院的桂花,微微出神,耳畔间似乎还能听见旧时的嬉笑打闹,抬眸却是故人已逝,满目疮痍。一旁的潇潇,担忧的看着殿内,不时发问,“大人可知,父皇这病,何时能好?”沈慑瞥了一眼黑漆漆的殿内,抬起茶杯,弯起唇抿了一口,“殿下觉得,陛下会何时好?”潇潇听不明白,“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慑放下茶盏,凤眸微敛,倾向潇潇耳畔,用他两才能听到的声音,笑着说道,“下月,臣会南下巡盐,到时候殿下再来,说不定陛下的病就会无药自愈了,到时候殿下说不准还能提提,你的请求。”沈慑的眸色黯淡的像是洒了一层灰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满是冰冷没有任何温度,刻薄而寡情。潇潇怕他,但不惧他,反正这次南下,沈慑也会元气大伤,不如趁着沈慑南下这段时间,助楚云鹤脱困。潇潇扬起脑袋,带着点孩子般的娇蛮,霸道开口,“沈慑,你别想着躲到江南就能躲过本宫,到时候父皇要是病好了,本宫一定会让他下旨给你我赐婚。”“殿下对与嫁臣这件事,还这是执着啊。”沈慑笑着打趣。潇潇为了表现出诚意,自然拍着胸脯保证道,“自然,本宫想要的东西,可从来没失手过,到时候你在江南,就等着接旨吧!”异想天开的孩子,还不知道身在皇家的身不由己,仗着先前的宠爱就想为所欲为,当真胆大包天。晚风吹过发梢,掀走沈慑眉眼处的阴冷,带上了几分审视,“公主如此信誓旦旦的想要嫁臣,臣想知道,当真只是看上臣的样貌?”沈慑生性多疑,不能让他怀疑自己的目的。“我就是看上你的样貌了,怎么了?想要纳你进宫怎么了?”潇潇理直气壮,简单粗暴。“纳我进宫?前些日子殿下可不是这么说的,殿下可是要招臣为驸马的。”沈慑有些失落的理起衣角。“自然是封你做驸马呀,不过成婚后我们的住公主府。”潇潇茫然的抬头,撞上沈慑微眯的眼。沈慑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笑意,“殿下居然连我们婚后住哪儿,都考虑得如此详细?可真令下官佩服。”潇潇被沈慑这么揶揄也有些不好意思,她真的很少说这种无耻的话,要不是为了看牢沈慑,她还不会说这些浑话。潇潇低着头不好意思的喃道:“你还说我,我这不是在为我们的将来做打算吗?”“将来……”沈慑微微愣神,随即弯唇笑道,“我这种大恶不赦的人,还有将来?”潇潇没想到沈慑也会怕死,看来大恶人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也是有弱点的,只是沈慑这话,潇潇不好回答,也不知怎么回答还会令沈慑满意。沈慑见潇潇不吭声,随即笑得更欢了,凤眸微眯,“看来殿下不是真心想要嫁于臣呐”沈慑的嘲讽,臊的潇潇满脸通红,仿佛潇潇是个负心薄幸的负心汉,只管撩拨,不管负责。“谁……谁说我不是真心嫁你啦?你要是死了,我大不了……也不活了!”沈慑挑眉,“殿下如此情深,臣还真是受宠若惊啊,待臣死后,殿下会如何殉情啊?”沈慑似乎来了兴致,支起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潇潇,等她给自己一个“死法”。刚刚还冷漠淡然,如今却对自己的“死法”如此感兴趣,这人还真是性情不定,让人揣摩不定。“跳湖,上吊,喝药……总有一个能行,你只管在下面等我,我自然会想法去找你。”潇潇不怕死,反正她早就死过了,她的命是哥哥给的,自然要还给哥哥,即使是拖着沈慑下地狱,她也愿意。【胆大的小骗子,你也不看看你想骗的是谁?谁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死?】沈慑坐直身体,没了逗弄的兴致,“天色不早了,臣还是送公主回吧!”男人起身就大步往殿外走去,丝毫没有给潇潇反应的机会。【真是个喜怒无常的怪人。】潇潇气得跺脚,提起裙子追了上去,“沈慑!你等等我!”:()快穿小甜饼,白月光拯救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