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珩看着简陋的出租屋,紧缩的眉头就没有松过。“这是人住的地方?”因为从顾家脱离出来,本身就没什么钱,所以潇潇只租了一间单身公寓。虽然和傅景珩那几百平的大平层没法比,但也是该有的都有。“还好吧,除了马桶有点漏水,其他都还好。”潇潇没觉得这里的环境会很差,比起自己在世那会儿住的,这里已经好太多了。傅景珩瞄了一眼卫生间,想起周晏的亲身教学——“帮助女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可以提升男人在女人心中的好感度,也会展示男人的魅力。”“我来看看吧!”傅景珩将外套扔给潇潇,撸起袖子就往洗手间跑。一个小时过去了……“傅先生,你确定不用我帮忙吗?”潇潇看着浑身被水冲的透透的傅景珩,嘴角微抽。而傅景珩也似乎和马桶杠上了,手里的动作一停,就滋水,一停就滋水。傅景珩咬了咬后槽牙,闷声回道:“不用,你早点休息。”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潇潇在沙发上来来回回醒了三回,傅景珩才弄好。傅景珩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又看了一眼沙发上睡得正香的少女。少女白皙精致的侧脸,就像易碎的瓷娃娃,让人不忍打扰。傅景珩自嘲一笑,将周晏的微信电话直接拉黑,拿起一旁的外套,蹑手蹑脚的回去了。曹琤看到浑身湿透的傅景珩时,多年的职业素养差点没绷住,愣了三秒,才快速从后备箱掏出毛毯,给傅景珩裹上。“回公司”曹琤看着浑身湿透的傅景珩,有些于心不忍,“傅总,您不回去换身衣服吗?”男人黑沉沉的目光扫来,曹琤立刻噤了声,“高科那边有新动向了,反正公司里也有衣服,到时候换了就是”傅景珩解释完就又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总是让律真司盯着,人家大龄剩男好不容易处了个对象,挺不容易的。”对于傅景珩的命令,一直盲目执行的曹琤,第一次听到除了命令以外的话,让曹琤差点踩错刹车。大魔头有嘴了?他在和我解释为什么要去公司?这些天与潇潇的接触,让原本一直生活在自我世界的男人,有点像人了!曹琤很欣慰。可看着换了衣服,很快又投入工作的男人,曹琤又是一阵心疼。好不容易有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了,傅总怎么还这么玩命呢?灯光下在会议室里容光焕发的傅景珩,曹琤只觉得这上天也太不公平了,都是一样的岁数,怎么傅景珩就小伙子一样精神抖擞,而自己出去应酬都得枸杞配啤酒,还得时常护发,以防头秃……就不能让傅景珩也体会一把中年人的心酸吗?也许是曹琤的真诚感动了上苍,傅景珩到凌晨的时候就感觉嗓子,有点不舒服了。但傅景珩还是凭借着钢铁般的意志,坚持到了会议结束。抵着生疼的额头,本想在办公室里休整片刻,再继续加班,可不知怎么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却在家里。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眼的是少女关切的目光,那双杏仁眼里都是自己略显狼狈的模样。“你……怎么来了?我这是……”许是熬夜加班,又吹了冷风,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沙哑粗嘎,就像萧瑟的秋风,让本就低沉的音色带上了几分凄凉。少女没有回答傅景珩的问题,而是轻轻附上傅景珩的额头。微凉的小手在触碰到男人滚烫的额头,浑浑噩噩的傅景珩只听到少女的惊呼声,“天啊,还这么烫。”之后傅景珩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清晨。初夏的晨风带着宿夜的微凉,吹进屋里。整夜高烧的男人呢喃了一声,随后扶着额头悠悠坐起。还沾着湿气的毛巾从额头上滑落,傅景珩拿起毛巾略显诧异,转头看向床边爬在床沿睡着的少女,内心久久无法平静。自己有多久没人照顾了?幼时的自己其实并不出色,也是一个需要人爱护安慰的小屁孩。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了如今这样:()快穿小甜饼,白月光拯救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