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旦媒体介入,大张旗鼓地宣传这些人因为涉嫌聚众干坏事被抓,再结合平时的行为作风,添点色彩,加点料地报道一下,舆论自然就会觉得“聚众干坏事”这事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即使最终没受到惩罚被放了。人们也会认为是他们靠着家族的势力和钞票掩盖了真相。这样的污点会永远贴在那几个家庭身上,尤其是娱乐圈里靠形象吃饭的江家更是如此。江砚青会受牵连,背负上“教子无方”的坏名头。贺云缜又问道:“那几家不是合伙搞了个码头运输项目吗?”陈今点了点头确认:“确实有这个项目,选址都完成了。乔家带头,江家投了资金,雷家与杨家也把家底都押在了合作上。”“把这个项目夺过来。”陈今沉默了一会儿,没问贺云缜为何要抢这块“肥肉”。而是侧头望了望床上的江瑶,打趣地问:“这么做是为了她?”贺云缜没有正面回答,反问:“莫诩和你说什么了?”莫诩急匆匆跑进来问:“缜哥,您没事吧?!”医院警察局两头跑。莫诩还以为贺云缜出了什么大乱子。一看贺云缜安然无恙,再看看床上的江瑶,他立刻明白了过来。他皱眉向陈今埋怨:“今姐!你怎么也不管管他!”陈今挑挑眉,笑说:“我干嘛要管他?”莫诩偷瞄了贺云缜一眼,压低声音:“他都快被狐狸精迷地找不到北了。”陈今看昏迷在病床上的江瑶,追问:“迷他啥?钱还是貌?人家没迷他,是他遇见了心动的人。”莫诩差点气炸。“那女人根本不是什么好货色!”话音刚落,莫诩就察觉到一旁投来的冷冰冰的眼神。他瞥了贺云缜一眼,更小声地说着,捂着嘴靠近陈今。希望能劝劝贺云缜迷途知返。“她杀过人!还给贺二少爷头上种过草,还和不知道哪的男人有了小孩!现在不知道用什么招数勾搭上了缜哥!”陈今非但没有劝贺云缜,反而责备起莫诩:“我说你呀,别把八卦当圣旨听,那些话左耳进右耳出就好。”莫诩气得直跳脚:“但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是真的,不然私生子是怎么来的!”在贺云缜开口不耐烦地赶人之前,陈今开口:“那你听听我的看法。”“那贺远潇本来是想娶江瑶的,但后来发现江瑶不是江砚青亲生的,身份还不如私生女。”“于是就想甩了已经怀孕的江瑶,为了避免背上薄情郎的骂名,反过来诬赖江瑶不忠,这样就变成了无辜的,顺利娶了江家真的大小姐。你觉得这个说法有道理吗?”莫诩语塞。这么一分析,好像还真说得通。陈今摊开手,肩膀微微耸起:“我这故事就是随口编的。那你能保证你听到的那些谣言就不是别人瞎编的?”“可……”陈今打断道:“换个例子,你、老缜年纪都不小了,还没谈恋爱,外面都说你们是一对,那我问你们俩谁主动谁被动呢?”莫诩故意朝着贺云缜大声嚷嚷:“缜爷,您听听她说的这话!您可得管管她呀!”贺云缜本就憋着一肚子火,这下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莫诩,冷冷地说了一句:“想找茬儿是吗?”陈今拍了拍莫诩的肩膀:“老缜的事你就别瞎掺和了啊,他自己心里有数。”莫诩还不服气地瞪了江瑶一眼。在他眼里,不管江瑶是真的清白还是怎么样,反正她和他那位缜爷就是不搭调!然后,陈今在贺云缜的肩上拍了几下:“我们会把事情解决得利利索索的,你放宽心,好好享受恋爱生活吧,这姑娘挺标志的。你这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考虑了。”贺云缜的脸色更阴沉了。而陈今已经拉着碍手碍脚的莫诩离开了。虽说“年纪不小”。其实他才二十七岁而已。但是跟陈今比起来,那自然是没法比的。江瑶今年24,他也就比她大四岁,从年龄上讲……发现自己居然在琢磨这些。贺云缜自己都有些意外,不由皱起了眉头,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却又转向了江瑶。看着江瑶熟睡的脸,思绪飘到了远方。恋爱这事儿……光是想想就觉得麻烦重重。但凡涉及到感情的事,最后总会成为负担。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多了。婴儿的哭声把江瑶吓得猛然醒来,还没等她搞清楚状况,一群人就推门进来。她紧紧搂着孩子,紧张兮兮地四处打量。这群穿着白大褂的让她一瞬间错觉仿佛回到了让她最恐惧的精神病院。当医生靠近要给她做检查时,她浑身颤抖。“你老公呢?难道就这样把你们母子俩丢医院了?”主治医生放下了听诊器问江瑶。江瑶下意识想到了贺远潇。上次贺远潇也是从医院带着她与孩子走的。医院的人也以为他们是夫妻。江瑶茫然地摇头。虽然意识渐渐清晰,但对面前的情况还是有点懵。她的记忆停留在头撞到茶几那一刻,似乎有人拿酒泼了她,后来的事情她想不起来了。“你别怪我多嘴,要是找的男的不好,早点散了得了,别光看脸长得帅就被迷住了。”贺云缜抽完烟回病房。刚进门就听到医生这么说着。医生当面责备起来:“你老婆都成这样了,你怎么不在病房里好好照顾她呢?”江瑶看到贺云缜出现更是一愣。但也暗暗庆幸来的男人不是贺远潇。回想起从前的日子,她曾经每天都期盼着能见到贺远潇。可现在还不到半个月,朝思暮想的人竟然变成了她害怕的梦魇。贺云缜没有和医生争辩,只是问:“她状况怎么样?”主治医生回答:“目前看来,脑子里面的神经系统没受伤,但需要好好休养,毕竟刚生完孩子不久。”“而且她有比较严重的精神问题,过度警惕,容易受到惊吓,除此之外还有睡眠障碍,比如难以入睡或者容易被噩梦惊醒等。这些问题是长期累积的结果。”:()深陷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