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抬起头,“老大,我刚刚算了一下了每人每天一桶水,现有河水能撑十五天左右。”一桶水足够一个人一天饮用,但是人不能只靠水活着。需要青菜粮食,这些东西也需要水。十五天,顾静宜沉思,时间真的是很紧张了。“我知道了,就按照一桶水的标准,其他的我想办法。”顾静宜接着说,“邹家的案子还没完,你安排人处理后面事情。那些苦主都对他们进行赔偿,银子就从邹家库房里拿。那些为虎作伥的恶仆,也都不要放过,安排去河道劳动。邹家剩下的银子就去卖粮食药材。”宋鹤点点头。顾静宜将这边水坝暂时不拆除,特殊时期水源需要专门管控。河道沿线村子的村民已经开始开挖清理河道。为了防止出现动乱,每个村子都派官兵驻守。夕阳西下。一辆辆运水车分别沿着黄土路分别驶入不同的村子,干净的水被送到了每一户人家中。等顾静宜将邹家事情安排下去,吹了一声口哨。宝马欢腾的从远处跑来,绸缎般油光水滑的皮毛在阳光下流转光华。“走,该会会知府大人了。”顾静宜笑的意味深长。小小邹家的宅院就建的如此气派,可见搜刮不少民脂民膏。那拿了邹家孝敬的知府,一定财库更加丰厚。宋鹤也翻身上马,“老大,我陪你。”“驾”顾静宜催动宝马。下一秒,马像箭一样向前冲出去。宋鹤紧随其后。小海冲进邹府库房,亮晶晶的珠宝让他眼花缭乱。浑身挂满珠玉环佩,孔雀似的回来。竟然看见这俩人溜了,着急忙慌的上马,小海急得大喊,“去哪啊,我也要去。”顾静宜一路飞驰进城,今日没有带官兵去邹家,就是猜到城中一定有邹耀祖的靠山,不想打草惊蛇。如今逮到大鱼,顾静宜立刻去召集了几十名官兵。将陈知府的宅子团团围住。宅子大门紧闭,派人去叫门,许久也不见人应声。“大人,知府闭门不出怎么办。”把总来到顾静宜面前,对面是正四品知府大宅,他不敢贸然冲撞。“他不出门,这门就不能开了吗?”顾静宜手一挥,“撞门。”把总闻言,心中有底了,万事有总指挥大人兜着。两人合抱的木柱子被官兵扛起,冲着朱红色的宅子大门就撞上去。“嘿呦,嘿呦。”在众人合力下,大门逐渐裂开一条缝隙,接着轰然倒塌。府内,陈知府额头的汗水直流,眉头皱的死死的,嘴里不断催促,“快点烧。”火盆里有信件还有账本,身边心腹怀里还抱着一堆信件。外面传来小厮急匆匆的脚步声,“老爷,不好了,他们把门撞开了,现在冲进府里了。”闻言,陈知府急匆匆拿来一个宽口花瓶,将一部分账本点燃,又起了一堆火。天老爷,城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总指挥。刚刚杀了邹家,马不停蹄直奔他的宅子。竟然一刻不停歇,可见其雷厉风行。官府里刚刚有人报信,说对方点兵了,出示的令牌竟然是玄王亲令。见令如见玄王。云城是玄王地界,如今朝廷四分五裂,势力割据。皇权势微,陛下也管不到云城。今日对方明摆着是在邹家抓住了证据,才敢来势汹汹。陈知府不敢有任何大意,府里的机关密室他也一点都不信任。只能火速将这些证据全毁了,来个死无对证。火苗贪婪的吞噬着雪白的纸张,一笔一划的交易化为灰烬。陈知府将手的账本丢进去。“哗啦”房门被猛地打开。陈知府身子一抖,抬头就向门口望去。两排士兵相对而立,刚刚报信的小厮被人押着,堵住嘴跪在地上。一人跨步走进来,竟然是一个姑娘。“陈知府这是在干什么。”顾静宜似笑非笑的说,眼神看向燃烧的两堆火。宋鹤推开陈知府,从火里拎出来一本账册,扔到地上用脚踩灭上面的火。“你干什么。”陈知府想要抢过账本。小海一把推开他。宋鹤捡起账本,已经被烧了大半,一页几乎只剩下三两个字。宋鹤冲着顾静宜隐秘的摇头,这账本没用了。“你是谁。”陈知府冲着顾静宜不悦的说道,难道她是总指挥的侍女。要是下人的话,陈知府就放心了。“你该称我为总指挥大人。”顾静宜走进房间,施施然坐到主位上。“陈知府这是在做什么?”“什么,你是总指挥?”陈知府大惊,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人。这明明是一个小姑娘,甚至是一个漂漂亮亮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姑娘。怎会是那个斩杀邹家人的总指挥大人。之前报信的人没有告诉他总指挥是什么样的,但陈知府的心里,已经先入为主的觉得总指挥是一个手段血腥决绝的男子。目光一扫,陈知府瞥见顾静宜腰间的令牌,她真是总指挥。对于女子,陈知府心中天然带着轻蔑。先前心中绷紧的那根弦此刻微微放松,面上浮现淡淡的不屑,腰也不自觉挺直几分。顾静宜端起茶碗,修长白嫩的手指捏住茶盖。下一秒,茶盖如一道流星,就冲着陈知府膝盖而去。猛烈尖锐的剧痛袭来,陈知府痛呼一声,猛地一下跪到地上。“陈孝文,为何不行礼。”顾静宜对着茶水吹了一下,平静的水面突起波澜。陈孝文痛的抽冷气,心中那根放松的弦又绷紧了一些,他忍着痛答道,“下官,下官参见总指挥大人。”“你烧了什么?”顾静宜问。陈孝文膝盖痛的无法起身,但心中存着侥幸,“下官,下官觉得冷,所以在房内想烤火。”“呵,”一声冷笑,顾静宜放下茶盏,“陈孝文,你看我像是傻子吗。”:()失散的大小姐从修真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