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天天热起来,路上的人换上轻薄的春装。但是几个月了,天上之时飘落过几场细细的毛毛雨。河里的水位开始下降,云城也开始出现旱情,百姓开始去河中挑水灌溉。逃难的百姓也变得多起来。流浪的孩子成群结队,空着掌心向来往的人讨要。生病的灾民躺在路边,睁着浑浊的眼麻木的看着过往的人。宋鹤早早就留意着,将一些品行不错的青年和少年收进知音阁。知音阁目前已经有上百人,一部分人已经开始执行日常任务,另一部分好苗子则是继续进行培训和训练。柳半夏早就已经离开云城,她此行要去京城巡视经营情况。临走时送了蔡明月一本医书,让她时常翻看。蔡明月索性就在城门外支起摊子,给那些人看病她不收诊费,但是来看病的人病愈后要帮她采药。要是遇见看不懂的病患,她就自己出钱。将人送到城里药铺,和大夫探讨如何医治。顾静宜给她派了几个随从。五月,顾长远回来了,他竟然中了状元。新科状元身穿红袍,帽插宫花,骑着高头骏马。鲜衣怒马少年郎,不知道俘获多少少女芳心。顾靖的尾巴快要翘到天上,早早命人洒扫庭院,眼巴巴等着顾长远回来。顾长远先去了袁府,见了袁娇英。袁娇英看着意气风发的儿子,眼眶湿润。顾长远深深行了一礼。“感谢母亲多年的关怀教导。”袁娇英扶起顾长远,“我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吧。”顾长远点点头,“静宜都和我说了。”接着,顾长远又转头看向战文炎,郑重的说,“将军,我母亲生性善良,只愿你能好好待她,夫妻恩爱。”战文炎看着顾长远,认真的点头,“我会像保护生命一样护着她。”六月,战文炎和袁娇英大婚。亲事热热闹闹的,成亲当日,战文炎的部下有些也来了。因为战文炎被皇帝厌弃,新来的将军也将他们视为异己,因此在军中处处受到排挤。战文炎身着喜服接见了他们。“将军,你成亲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差点就没赶上。”一个将士说道。“我如今受忌惮,行事都要谨慎。”战文炎歉意的说,“你们怎么来了,现在不是应该在边城吗?”“将军,俺才不会去受那鸟气,俺宁愿跟着你种地。”一个黑胖的男子说。“对啊,那阉人现在耀武扬威的样子看着让人犯恶心,我们都愿意来投奔将军。”“皇帝派的将军就是个草包,不懂战术还不顾将士性命,牺牲了许多将士,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们现在在军中连火头兵都不如,那阉人竟然让我去挑粪。气得我挑了一桶粪,隔着墙泼阉人院子里了。那个阉人现在指定恨死我了。”……“我现在就是个闲人,没有任何权利,也无法给你们安排职位。”战文炎说。战文炎看着面前的将士,他们和自己一起经历过刀山火海。闯过数不清的生死关,这些人都像是自己的手足兄弟一样。“将军,就让我们留下吧。”众将士齐声说。看着满堂的将士,战文炎的眼眶悄悄湿润了。“好,”战文炎答道。:()失散的大小姐从修真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