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管滴血的手背,我站起身,冷冷开口:“走吧。”
我被苏矜北一路扯着手臂,拖上车,再下车拖到卧室。
他步子快极了,我浑身无力,只能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
他将我压在床上,带着满满的怒气,发泄般地和我耳鬓厮磨。
他将我的手压在头顶,吻到哪里我就痛到哪里。
我只能被迫跟着他浮浮沉沉,明明是火热的两具躯体紧紧相贴,我却冷得发抖。
事毕后,我们背靠背缩踞在床的两端,沉默无言。
最近很奇怪,窗外的雨总是没完没了地下,厚重的窗帘都遮不住雨声。
我头疼得厉害,于是爬起身从抽屉里翻出安眠药吃了几粒。
想了想,又拿起另一瓶药,倒出几粒。
“你在吃什么药?”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我一抖,我闭了闭眼,将手上的药吃下去。
这才轻描淡写地开口:
“维生素而已,早点睡吧。”
我慢慢躺回去,闭上眼睛。
身边的床忽然一轻,苏矜北起身,脚步声绕过床位走到了抽屉前。
在他拉开抽屉前,我睁开眼将抽屉骤然抵住。
我唇角微勾,一开口嘲讽的意味扑面而来:
“苏老板,我们就扮演好欠款人和债主的关系不好吗?何必要这么演绎情深呢?难不成,苏老板是爱上我了?”
他将手慢慢收回来,轻嗤一声,随后转身捞起衣服就往外走。
“安笙,你这种女人,真是没有心。”
大门被苏矜北关得山响,我脱力倒在床上,手盖住濡湿的眼睛。
苏矜北,你说得对,我已经没有心了。
9
第二天,不出意外地发起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