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蕾尔看了看手机上的定位,医院的距离还不近,她想了想,还是叫了辆出租车,把她送去医院。
迦勒汀虽然被拉斐特集团送进局子了,但本人还是多少有些积蓄的。
况且他的家人也没有立刻放弃他,所以此刻变成了植物人的迦勒汀躺在高级病房里。
普蕾尔来医院是为了能够近距离找到机会入侵内部网络。
大部分医院的内部网络都是相对独立的,红皇后就算是一流的智能AI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可能凭空入侵。
原本打算假装自己是病人家属去和导诊台值班的工作人员搭话,然后找机会动手脚的普蕾尔还没来得及实施自己的计划,进门没几分钟就遇到了法国版医闹。
也不能说是医闹,好像是几个喝醉了酒的人有什么情况过来看医生,总之最后开始耍酒疯了。
普蕾尔向来是不认可“耍酒疯”这一说法的。
真喝醉了的人倒头就睡,凡是以自己喝了酒为名义闹事的,纯粹就是想要给自己的行为甩锅罢了。
确实,酒精对神经的刺激可能会导致短期或长期记忆力的衰退,但同时也会导致神经元受到一定的刺激和麻痹,出现头晕、乏力、肌肉疼痛的症状。
要是说喝多了的人说了胡话可信度还比较高,但喝多了还能目标明确活蹦乱跳的到处跑,结果转天起来真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的人普蕾尔这辈子还没真的遇见过。
从来都见义勇为的守卫小姐袖子一捋,抬脚就冲了过去。
浑身恶臭的酒鬼看起来比冲过来的女士要壮硕一大圈,医护人员们一边下意识往后撤,一边对面前这一幕爆发出惊叫,四处搜寻着可以用得上的武器。
不过事实证明,这位勇敢冲上前的女士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
她和醉汉拉扯了几下,对着醉汉来了一个标准的过肩摔,只不过好像是方向没有找太准,醉汉被摔到了导诊台另一边,这位女士也跟着立刻跳进导诊台内部,随手抄起医院常见的木制板夹,快狠准地敲了醉汉的后颈,把人打晕过去。
这位女士干完这一切后站起身,大口喘着气,转头对其他人微笑:“搞定了。”
周围的医护人员反应也很迅速,他们纷纷给勇敢的女士鼓掌,甚至有热心肠的护士小姐姐冲过来看她是否被打伤了。
结果前一秒还非常勇敢的女士却像是突然害羞了一样,连连摆手,最后落荒而逃。
普蕾尔内心非常感谢这位闹事闹得恰到好处的混蛋,否则她还得想办法去接触到电脑主机,不过被热情的医护人员围绕还是不要了,她虽然干了好事,但还是得低调点。
“普蕾尔,有问题。”红皇后有些急促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有人正在入侵医院的内部网络,我绕过对方进入监控系统后发现有人正在对迦勒汀动手!”
“我现在上去来得及吗?”普蕾尔表情一变。
红皇后估测了一下时间:“来不及阻止对方,但大概能和对方打个照面了。”
普蕾尔斟酌了一下,放弃在医院这样的场合跟这些大概率完全不在乎无辜民众生死的家伙对上:“保存照片,并查找这些人的身份。”
“好的。”红皇后干脆应声,“我计算出了对方可能的撤退路线,要去守一波吗?”
普蕾尔摸摸下巴,觉得这个提议有可操作性:“这次出动的不是利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