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南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安慰道:“别难过了,下次放假过来玩个够。”
江袖亭抽抽搭搭地怼邬南,“说得像是你家似的。”
邬南嘴角一抽,“小炮仗,别见人就炸行不行,我这不是安慰你呢嘛。”
江袖亭不想说话,抱着鱼缸默默流眼泪。
早知道就不睡午觉了,跟着他们去收稻谷,至少还能留下点回忆。
薄霁的声音轻轻响在他耳边,“下次再来。”
江袖亭鼻音很重地“嗯”了一声,伸手接过薄霁递来的纸擦了擦眼泪。
邬南本来想说江袖亭见色忘哥,还没来得及开口宁逸就冲他使眼色,他只好闭嘴。
过了一个急弯他才问宁逸,“学长,出什么事儿了?”
刚刚宁逸接到电话没说其他的,就说出了点事,他还没来得及细问。
宁逸叹了口气,脸上迅速爬满疲惫,“有人举报我前两个月做的游戏设计抄袭,事情闹到院里了。”
邬南一个脚刹,一车人跟着颠簸,他侧头问宁逸,“谁嘴这么欠,有证据吗就胡乱冤枉人?”
宁逸靠着座椅,声音轻柔无力,“暂时不知道是谁举报的,但我心里大概有人选,先回学校再说。”
邬南满脸心疼道:“那先休息一下,回去我们帮你调查。”
江袖亭擦着从浴缸里溅到裤腿上的水,眼眶因为刚哭过,现在还红着,衬得他可怜兮兮的。
薄霁突然伸手,“我帮你拿着。”
江袖亭抬头看着他,乖乖把鱼缸递过去,“你小心一点,别被水溅到。”
薄霁接过鱼缸放到腿上,低头瞥了一眼江袖亭的裤腿,抽了几张纸递过去。
因为宁逸那件事,江袖亭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没什么精神。
他感觉自己挺矫情的,明明宁逸的事情更重要,但突然离开,他还是感到难过,尤其是薄明远一个人留在哪儿。
前几天薄霁说叔叔状态不好,他有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这边,薄霁应该也很担心叔叔。
“睡一觉吧。”薄霁跟他说。
江袖亭还是忍不住开口,“叔叔那边没关系吗?”
薄霁摇摇头,“爷爷奶奶在,没事儿的。”
江袖亭呼出一口浊气,“那就好,到时候你要来接叔叔吗?”
他想跟薄霁一起来。
薄霁不确定道:“到时候看。”
按照他爸的脾性,估计会自己找车回去,到家了再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