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邬南声音沙哑,明显刚睡醒。
江袖亭如实回答,“在薄霁家。”
“我就多余问这一嘴。”邬南叹了口气,“收拾一下,十分钟后我来接你,你妈妈很生气,让我们赶紧回家,我觉得她应该是发现什么了,你昨天和薄霁出去,遇到熟人了?”
江袖亭突然想起昨晚的事儿,连忙回答:“遇到夏临喻了。”
“你运气也太背了,怎么偏偏遇到了那个傻逼。”邬南在电话里骂骂咧咧,“你跟他说了你和薄霁的关系?”
“没说,但我当时刚好亲了一下薄霁。”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来他和薄霁是什么关系。
邬南很难得地没有数落他,反而安慰道:“先别慌,收拾一下我过来接你,我们一起回家,还有我呢,怕什么,大不了就直接坦白,咱们都成年了,谈个恋爱还得偷偷摸摸,我也是受够了。”
江袖亭一边伸手方便薄霁帮他穿衣服,边问:“薄霁也跟着一起去吗?”
邬南没好气地骂道:“你傻啊,家里不一定是因为知道我们谈恋爱,也可能单纯生气我带你出来玩,我现在送学长过来,他们先等消息。”
“哦,好,我马上收拾完,你赶紧过来,等会儿见。”江袖亭说完就挂了电话,他一脸不舍地看着薄霁,他飞快亲了薄霁一下,承诺道,“我先回家几天,有时间再来找你。”
薄霁揉揉他的头,“好,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约莫一刻钟后,江袖亭站在薄霁家楼下,邬南把车停在路边,宁逸从车上下来,江袖亭上车后,打开车窗冲薄霁挥手。
告别后,邬南发动车子,他透过后视镜看了江袖亭一眼,好心提醒:“围巾戴好,吻痕露出来了。”
江袖亭一怔,不好意思地把围巾戴好。
邬南语气严肃:“我感觉阿姨八成知道你和薄霁谈恋爱了,早上给我打电话那个语气,忒吓人了。”
江袖亭满脸紧张,“是夏临喻说的吗?”
邬南骂了两句脏话,沉声道:“估计是,不然你跟薄霁谈那么久都没被发现,怎么一遇上他夏临喻就被发现了,这家伙真够晦气的。”
江袖亭的心跳因为紧张而变得急促,“那我们等会儿怎么说?”
邬南握着方向盘的手泛起青筋,他一咬牙,说:“早晚都得知道,总不能瞒一辈子,先试探一下,如果他们真的发现了,就别遮遮掩掩,直接承认吧,不同意再说。”
江袖亭也觉得邬南说得有道理,他想早点带薄霁见家长。
他咬咬牙,点头道:“好,直接坦白吧,都那么久了,再瞒着也没什么意思。”
察觉到他的紧张,邬南安慰道:“别怕,还有我这个当哥的呢,我们兄弟两个一起面对。”
江袖亭不安的心在邬南的安慰下慢慢安定下来,他由衷道:“邬南,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