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穆九歌:“萧长轩这会儿该反应过来,他也在闫氏和裴氏的算计中吧?”
萧长宴眸中划过一抹戾气:“他被放在温水里煮了多年,已经半熟,知道也不会跳出来。”
穆九歌洗的差不多了,伸手够旁边的巾袍,讽笑:“他那不是软弱,是欺软怕硬。”
松景酒楼一局,闫家和裴家一箭三雕,栽赃陷害她是其一,算计萧长轩的太子妃之位是其二,削了萧长宴的锦衣卫指挥司是其三。
萧长轩不知他也被算计了时,为了陷害她,削弱萧长宴,正月十五那日借大宛人的刀,对一众无辜之人先杀后烧的做派,岂止残酷无情。
萧长宴抓紧巾袍另一端不放,手移到穆九歌手腕上:“话还没说完就想逃,还记得现在是有问必答环节吗?”
穆九歌任他摩挲着她腕子上的皮肤:“陛下已经知道松景酒楼是萧长轩的产业了吧?”
萧长宴忽然用力一拉,将人裹着巾袍扯进了怀里,抬指抹去她锁骨窝里的水珠。
“知道,”他加重了语调故意说:“父皇把松景酒楼的案子结在你我身上,就是为了给萧长轩遮掩。”
说话间将额头抵在穆九歌额头上,挺直的鼻若有似无地碰触她,凌厉的眸直觑她的反应:“真不生父皇的气?”
“殿下,生气是没用的,对没有抱过期待的人生气,更犯不着。”穆九歌被他困的生出了些热意,回看他的眼睛却十分清明。
她今日回王府时,听说雍巳帝将萧长轩一个人叫到御书房半日,出来后便罚了他一年的俸,并抄书。
前世今生,这可是萧长轩头一遭被这么罚。
雍巳帝虽然用的是他政务上的一件小失误做的名头,但据太子府传出的风声,实际是因雍巳帝知道了他在柳雁回婚事上的算计。
失望是一点一点攒的,穆九歌急不来。
萧长宴眸色莫变:“他是本王的父皇。”
穆九歌看着他说:“王爷,我已经尽量的不让你为难了。”
“难道不是因为你得偿所愿地摘出了柳雁回,将门全身而退?”萧长宴嗤笑:“半点不是为了本王。”
穆九歌离他远了点。
萧长宴将人拉住:“秉烛话谈呢,在我这一不痛快就想撤,去哪儿?”
穆九歌:“该说的不都说完了吗,总不能在这泡一晚上吧。”
“说完了吗?今日有问必答,过了这村再想要这店可就难了,”萧长宴轻轻地吻了一下她锁骨窝,暗示的明显,“你确定说完了?”
穆九歌垂首低眉,指尖落在他胸口的梅花胎记上,歪过头瞧着他,眼里含波,问:“那姑且一问,王爷还想试探到什么时候,我好再去准备点耐心?”
萧长宴看着她的眼睛,一直稳在她身上的手指蜷了一下:“你步步为营,趁虚而入,都哄骗的把本王给睡了,这还只是结盟?”
穆九歌自觉忽略他前半句:“那我说一个我的规矩。”
“什么规矩?”萧长宴的大掌渐渐变得不规矩起来,“先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