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锦承却从她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奇怪,顺着她的话问道:“他们对你为何这般严厉?”“呵——”齐灵雨突然嗤笑出声,“他们这不是严厉,我只是一颗可有可无的弃子,他们又怎么会对我严厉呢?他们只是怕我误了他们的事……”楚锦承下意识道:“误了什么事?”闻言,齐灵雨突然眯起眼睛盯着楚锦承,“你想套我话?我才不说呢,我又不是笨蛋……”若不是齐灵雨涣散的眼睛与凌乱的语气,楚锦承都得怀疑她是在装醉了。片刻的沉默之后,就在楚锦承以为低垂着头的齐灵雨就要睡着的时候,齐灵雨突然又抬起了头,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莫名的情愫,“你知道吗,除了师父和穆姨之外,你是猜想齐灵雨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脸,“我话太多了,我可能醉了,我要去洗把脸。”说着晃晃悠悠地从石块上站起身。楚锦承忙起身去扶她,齐灵雨一摆手拒绝道:“你不能碰我,我自己可以。”齐灵雨虽这样说着,却没注意到脚下湿滑的石块,楚锦承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当心!”手掌下的触感柔软而纤细,楚锦承错愕地看向眼前之人,一个荒谬的猜想浮上心头,就在楚锦承错愕的瞬间,齐灵雨又像一只炸毛的猫一般推开了楚锦承,“哎呀,我都说了你不能碰我!”楚锦承担心她滑到,亦步亦趋地跟在齐灵雨身后,却也听话得不再上手扶她,齐灵雨鞠了一捧清水洗了洗脸,湖水冰冷的触感让她发烫的面颊舒服了不少,也令她被酒精扰得有些乱的脑子清醒了不少,蹲在湖边缓了好一会儿,齐灵雨这才站起身,嘟嘟囔囔道:“以后不喝酒了。”楚锦承不由失笑,“你这酒量以后确实少喝些酒为妙。”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竹屋,“可要去那里休息一会儿?”齐灵雨眨了眨眼,反应明显要比平常慢不少,良久才点头道:“好,我有些困了,正好可以等一会儿乌兰。”楚锦承从马背上将自己的披风取下,走在齐灵雨身侧,手臂虚扶着她,道:“你过去睡一会儿,我给你煮一壶茶醒醒酒。”竹屋内有一张简易的竹床,楚锦承将自己的披风铺在床上,齐灵雨显然酒劲儿上来困急了,楚锦承替她解下披风后,她便立刻倒头在楚锦承的披风上睡下了,她微蜷着身子,这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楚锦承也没有想趁人之危去求证某种猜想,只小心地将齐灵雨的披风展开替她盖好。站在竹床边看着床上闭着双眼毫无防备之人,楚锦承目光微敛,下意识地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下那张被酒气熏得微微发红的脸,你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呢?大半个时辰后,齐灵雨是被屋外的响动惊醒的,缓缓睁开双眼,明媚的光线又让她不自觉地眯起了眼,撑着手掌坐起身子,齐灵雨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在这儿睡着了,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披风起身,齐灵雨这才发现自己身下垫着的也是一件披风,拿起那件月白色的布料,齐灵雨疑惑更重了,这件披风应该是楚锦承的。门外似乎有人,齐灵雨放下披风推开竹屋的门,屋外檐下之人听见响动应声回头,回以一笑道:“睡醒了?”齐灵雨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楚锦承正拿着把小蒲扇在煮茶,自己混沌的脑中依旧想不起来她与楚锦承是何时到这竹屋来的。就在齐灵雨发呆的瞬间,楚锦承已经站起了身走进了屋内,伸手取过披风给齐灵雨披上,“傻站着干什么?怎么还不知道穿件衣裳?”门外的茶壶传来了“咕噜咕噜”的沸腾声音,楚锦承提醒道,“把披风系好,过来喝杯茶醒醒酒。”齐灵雨下意识地系好披风跟着楚锦承出门,直待走出屋子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喝醉了?”楚锦承倒了一杯茶地给她,“你这酒量以后可记得别和其他人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