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应的是,康大掌门双眸中那丝浅浅的淫邪目光瞬时清明,袁夕月此时再看前者,便觉对方双目澄清如泉,哪还见得半分被自己修持多年的这明妃像所惑之模样。
“无怪老祖临出门前都叫我小心此人,现在看来,他非但斗法手段犀利,便连这心性亦是上佳。难怪能被颍州费家选做嫡婿,外头所谓的‘善欺妇人’之言,想来也只不过是无用闲人攀诬讹传罢了。”
袁夕月暗赞一声,之后心中却是又泛出来一丝苦意。
康大宝对其所下的评语半点不差,论起斗法手段,她的确就是个泯然于众的寻常筑基罢了。私下用的手段被前者窥破,此时康大掌门若是动怒,狠下心来一心杀她,已经被六翅飞狗群祸害得灵力耗损大半的袁家嫡女,可难扛得住康大宝几枪。
“道友无愧是得了密宗真传的佛门善居士,这惑心手段却是难得。康某还真是小瞧道友了,真是罪过!”康大掌门可非只晓得说些废话,开口之际,两道金光都已透射而出。
袁夕月桃羞杏让的脸上陡然生出骇然之色,她出身假丹良家,在被雪山道第一大派本应寺护寺堪布钦定为明妃候选过后,出外行走,少有人心中不抱有三分恭敬。
似康大宝这般甫一见面便要喊打喊杀的,却是少有,袁夕月心中慌乱,秀眉微蹙,杏口微开。
一枚黑金色的砗磲佛珠被其吐出,直面金光。
康大掌门本是不以为意,只当是件寻常的释修灵器,在破妄金眸之下自是只有土崩瓦解一道,不足为虑,是以未做后手。
但一息过后,便见砗磲佛珠正中裂出一道牛毫缝隙,紧接着生出两道乌光,将两道金芒拦截下来,直至一同消逝不见。
袁夕月目中生出一丝痛色,这可是当年那位护寺堪布为自己所留下的养阴信物。
自己明知不敌,不顾砗磲佛珠本身元气,强催出两道护身灵光,竟然也被眼前这胖大汉子一击击破。
此人确是自己平生鲜遇的大敌,半分都懈怠不得!
康大宝还未及反应,那头的袁夕月的面上却已然生出一丝决绝之色,素手一摇,葱指一并,一面金皮银阿又被其祭出,握持手中。
此女左手持阿,右手相击,鼓声阵阵,震得康大宝眉头紧锁,乱了口诀,再过数息,即是灵台浑沌、气血翻腾,几要行不得气。
“霍,倒是大意了!”康大掌门低声啐骂一声,事前倒是未有想到这孱弱女修竟有如此手段。
“噗,”康大宝索性再不压抑气血,喷出一道血箭,强受了乱气之损。过后毫不停歇,鼓胸一喝:“呔!”
纵是康大掌门未有修行过音攻之法,但对面那袁夕月却还是被其喝得动作一顿。康大宝趁隙捋顺周天运转,墨渊旗化作大纛,右手单手擎旗,怒喝一声,直刺过去。
那锋锐的旗头快要比袁夕月的脑袋还大,这若是扎实了,后者如何还能等得到堪布合体、共结金丹。
“咳,”袁夕月不意康大宝居然如此凶厉,先停了击阿动作,轻咳出一缕红色香气,将悬在身前的砗磲佛珠熏得光芒大作,牛毫细纹亦跟着蔓延起来。
“唵”
康大宝似听得到一句浑厚的佛号震耳,嘴里又呕出来一大口血水,擎旗的右手动作亦险些止住。
但令得袁夕月又感到诧异的一幕再次出现,这胖大汉子居然兀自不理自身伤势,提起大纛一挑,将砗磲佛珠击回自己手中。
“咳咳!”袁夕月美眸中尽是痛色,佛珠入手之即,其那细嫩的掌心便被锋利的裂痕划出道道细口。袁夕月心头恨意顿生,见着康大宝恨不得生啖其肉。
要知道,损了这释门灵器还是小事,会不会因了这件事失了堪布宠幸才是这袁家嫡女最为关心之事!
但对面那得势不饶人的康大掌门却难容这袁家嫡女感伤太久,墨渊旗将砗磲佛珠击退过后亦不停歇,旗尖绽出亮光,就要一击将袁夕月六阳之捅得稀烂。
袁夕月自不会坐以待毙,嘴角微翘,轻纱敞开,吟唱佛音。
“黔驴技穷!”康大掌门冷哼一声,“这蠢妇竟还想以色相相诱乃公!”他才不顾眼前这一片雪白的大好风光,指决一变,大纛灵光一震,威势又肉眼可见地涨了一截。
眼见距离袁夕月那颗头戴金玉花冠的螓都已只隔数尺,只过一息自己便就能使得这袁家嫡女香消玉殒,康大宝眼前却倏地现出来一名一丝不挂的祼体美人。
美人笑靥如花,手持飘带,足踏银履,翩翩起舞,仿若天仙。
臀瓣浑圆似桃、双腿修长如柱、玉乳挺翘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