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青听得此言倒是站了出来,靠着捡储物袋的本事出色,这位重明宗当代第一剑修身家还算丰厚。
随便拆几十个储物袋出去,把里头的东西再换一换,只要辛苦些多跑几墟市坊市卖出去,凑一凑倒是不难的。
“我家还有些上品法器,卖了差不多也能凑出来。”康大掌门自不会与自家的亲师弟客气,当着铁流云的面却不直说,只拿幌子来哄他,还做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多有不舍。
“你小子,真善持家,竟这般富!”铁流云夸了一声。这位指挥大人本打算放些利钱又能赚个人情,未料康大宝居然未给自己机会。
听得康大宝一头黑线,持家有个屁用,重明宗真靠自己安安稳稳赚来的灵石才有几个。
这拿出来的灵石里头,其中有大半都是这些年杀人夺宝赚来的。
“灵石矿那边,你家占多少还未谈好,但两三万灵石总要备着的,需得准备起来了。”铁流云取了灵石,法目一扫,点验清楚之后又提醒一句。
“两三万”康大掌门闻言又瞅向了黑履道人,这次后者直接把头转了过去。
黑履道人与铁流云还有事相商,康大宝领着两个师弟退了出去,碰到了已被任命为唐固令的铁西山。
从收编新云盟,到任命唐固令这件小事,不难看出铁流云结结实实地压住了霍禀一头。
外地的狼也来自家盆里抢食吃,这位刺史大人,或许该好好思索一下自己的身后事了。
先朝荣膺县令的铁西山道声喜,四人结伴寻到了城中一处散修开的酒肆,不想在门口便碰到了熟人。
“哈哈,世兄!”
“康老弟、裴老弟、袁老弟、蒋老弟。”贺德宗带着几个商队护卫从门口路过,听得康大宝叫他,脸上露出喜色。
“原来是贺道友。”铁西山上前见礼,贺德宗这些年带着商队走南闯北,是云角州同阶中难得一见的奢遮人物,他也见过。
“不料铁主薄也在此处。”作为近来颇得铁流云青眼的侄儿,铁西山在外间还是有些名气的,贺德宗这老江湖自然认识。
这世道,最忌讳的就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如今可是铁县尊了。”康大掌门笑了一声,邀着贺德宗与一众护卫进了包厢。
“世兄来唐固县是为何事。”离了那些筑基,袁晋总算能开口说上话了。
他是个活跃性子,前些日子与康大掌门几人一起在一众筑基面前做起了乖娃娃,别提多憋闷了。“无大事,路过而已。”贺德宗脸上有些不自然,他本来想说途中听说霍家人被蒯家狠狠扫了面子,特意过来看霍家热闹的。
可他与铁西山毕竟不相熟,倒是不好将这些事涉筑基大族的揶揄话拿出来与外人说,便打个哈哈糊弄了一番。
“如此便好,多留几日,我们兄弟痛饮一番。”康大宝话音刚落,袁晋便从身后酒柜上端来一个等身高的酒坛来。
“小弟今日就陪世兄好好饮一回,上次世兄走得太快,都不曾好好与小弟吃酒,这回可莫再走快了。”
“哈哈,下次,下次,下次某再来与贤弟好好痛饮。”贺德宗显是很喜欢袁晋这爽直性子,不过言后却是解释道:“真留不得太久,这批货物是位筑基真修委托的,耽搁不得。”
说话间贺德宗还连忙摆手,“酒也不能喝了,老弟见谅,不敢误了事。”
涉及筑基修士,再小的事也是大事。众人都是识大体的,知道这酒是真半点也劝不得了。
既然贺德宗喝不得,那康大宝索性也弃了酒坛,反轻车熟路地拍手叫来一班女乐,随即与贺德宗聊起近况。
“哦,元禾侄儿成了普州石山宗的真传弟子?哈哈,当真可喜可贺,可惜饮不得酒。”康大宝听闻后鼓掌贺道。
连蒋青都侧目投来,心中微微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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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侥幸而已,不过这孩子是没让我太操心过。”贺德宗脸上的笑意掩盖不住。
“石山宗一门十筑基、如今道友麟儿成得真传,筑基有望。”铁西山也笑道。
“筑基何其艰辛,”贺德宗轻摇下头,谦虚一句,他算是云角州内有点名头的练气修士,被外人叫了一二十年筑基有望,如今还不是摸不着筑基的边。
筑基之艰难,深有体会。
言罢了他叹了口气,想起如今贺家头上供奉的那位筑基已过两百二十岁,阳寿不多,规矩却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