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若茹怔怔的望着项淮远,冰冷的面孔简直如同一道尖刺朝她的心口刺入,疼得无法言语。
但方才确实是她口出不逊,恐怕已经在项淮远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纵然不想离开,但当下也只能暂时回去了。
“还不走吗?”正在她停滞的瞬间,项淮远冷冰冰的出声,一双眼眸紧盯着她,没有丝毫情绪,甚至还带着些许的不满,大抵是方才的话实在太过分了,惹得项淮远不悦。
齐若茹瞬间低下头去,眼眸微垂,故作姿态的委身行礼,款款道:“将军,妾身今日状态不佳,先行告退了。”
她给自己寻了个阶梯离开,心中却满是不忿,此番一走,这施粥现场便只剩下项淮远和齐若盈两人,她又怎么可能甘心?
这可是两个人相处的最佳时机!
临走前,她不满的望向齐若盈,她正端坐在位置上,纤细的手指捻着银针,墨发垂在肩上,身着浅色齐襦藕粉长裙,光是静静的坐在那儿就已经成了一道风景。
齐若茹就这么静静的打量着她,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心中不停的扭曲,嫉妒羡慕等各种情绪搅在一块儿,汹涌而至。
而彼时,项淮远立在齐若盈的身侧,神采奕奕,今日脱了外甲换上常服,束着高发,墨色交领袍子着身,看着俊逸明朗,正是少年郎意气风发之际。
两人就这么站在一块儿,身侧都是些穿着破烂的流民,前几日街上暴乱,惹得一众流民涌入城中,显得狼狈又不堪。
而他们面对这些流民时,并没有丝毫不耐烦的表现,反而耐着性子,微苟着腰,姿态谦谦。
“老伯,粥不够还可以再呈。”
“人人都有,别着急。”
齐若盈面上始终染着笑,一句句都柔声细语,更是将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这一切落在齐若茹的眼中成了别样的姿态。
她刚一上车,没行多久就开始来气,只觉得胸腔之中积蓄着汹涌的怒气,她恶狠狠的冷哼了一声,出声道:“这该死的齐若盈,惺惺作态竟然把我的风头都给抢了,恐怕现在将军要对她另眼相看了。”
一想到这儿,她就觉得心中闷闷的。
手指不自觉的握成拳头,愤愤不平。
一旁一直随着她出行的随身丫鬟一听,眼珠子一转,出声劝慰道:“虽然是这样,但目前听闻将军已经许久没宿在她的院子中,奴婢想恐怕两人关系也一般。”
齐若茹静静的听着,缓缓平静下来,她微微蹙眉,思考起来。
确实,虽说两人走得近,但却极少宿在一块儿,恐怕将军对齐若盈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若是当真如此,那她便有了机会。
那丫鬟一个抖机灵,微眯着眼睛,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出声道:“奴婢倒是有个法子,就是不知道主子愿不愿意去试了。”
瞧着她神神秘秘的样子,齐若茹心中隐隐生出期许。连忙开口问道:“如何做?”
那丫鬟朝她招了招手,齐若茹瞬间凑了过去,两人一番密谋,不多时,齐若茹的脸色瞬间一变,耳畔升起一抹红晕,巧笑嫣兮,眼眸中更是生出些许期待。
“好法子,待将军回府你且告知我。”
似又想起来什么,她又继续道:“对了,别忘了找个神医过来,给我开点药。”
那丫鬟领了命令,连忙点了点头。
……
与此同时,项淮远正与齐若盈施粥行善,并且还提供免费看病,时间在这之间不断流逝,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到了正午时分。
天空之中高悬烈日,大地被曝晒着。
细细密密的汗珠布满了齐若盈整个额头,白皙的面庞上多了一点红晕。
项淮远侧目看上去只见齐若盈认真仔细,但却十分疲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