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铁头上学去了,桔子收拾一下,拿包准备出门,还是觉得该给方勇打个电话。要不然那家伙肯定担心。回头拿起电话,拨通他手机号码。这时候,方勇刚从饭店出来,一边走,一边和旁边说笑,“那我就不客气了,有时间,一定去家里喝茶。”小王在旁边跟着,下台阶的时候提醒,“蒋市长,您小心。“蒋市长五十多岁年纪,头发茂盛,哈哈笑两声,拍拍方勇肩膀,一开口,就是官腔,“客气什么,时代在发展,我们这群老人都跟不上脚步了,离不开你这样年轻人。”车停在面前,司机下车,打开后座车门。蒋市长上车,和方勇再见。车走远,方勇拿出根烟。小王帮他点着,递给他一份文件,说:“哥,厂区那片地批文拿到了,下一步,咱们……”手机响了,方勇接通,“喂,妹妹,怎么了?”“客户来了,我去下福康厂,”桔子说。方勇抽口烟,“等我半个小时,回家接你。”“你忙你的,我自己去,有事再给你打电话。”桔子说。“妹妹,别客气。”方勇看眼表,“等我半个小时。”好吧。他说来,那就肯定来。桔子把电话放下,在家里等他,闲着也是闲着,拿起毛衣接着织。估摸差不多半个小时了,下楼等他。今天的天有些阴,风就更凉了,小北风一吹,把大衣吹得透透的。桔子打了个哆嗦,搓搓手,往手心里哈了口热气。很快,车就停在面前了。开门坐进副驾驶,方勇帮她系安全带,收回胳膊的时候,碰到她小手,冰凉。方勇脱掉大衣,盖在她身上,“等半天了?”“刚出门。”外套带着体温,桔子把手缩在里面,一会儿就暖和过来了。闻着他外套没酒味,问他,“吃没吃饭?”“吃过了。”方勇发动汽车。车缓缓开动,特别稳,一路来到了裤带大街。今天没赶上过集,加上阴天,风凉,裤带大街人明显少了。两边店铺有的提前关上了门,没关门的,也没人把货搬到外头卖了。路还是那么难走,坑坑洼洼,树叶子,烂纸,塑料袋子乱飞。福康厂门前,收拾得特别干净,连片黄叶子都没有。厂门大开,门前停着辆面包车。不远处几个混混吊儿郎当地在抽烟,时不时往厂里瞥一眼,然后,低声商量什么。方勇把桔子送进门,就出来了,朝几个混混走过去……车间里,传出曹厂长的笑声,“我可没那么厉害,样板是设计师做的,一会儿她就来,你们先休息一下,韩老板,喝水。”韩老板说:“我看这牌子,早晚能起来。小黄,咱俩不是外人,该说的,我都跟你家那口子说了,你要是想卖呢,就赶紧插手,要不然这厂子不大,出不了多少货,晚了,怕就没货了。”“不急,我今儿来,一是看厂子,二,看看孩子们。我给孩子们带了点东西。”女人声音中气十足,听着特别亲切。怎么那么熟?像……走进屋里,声音就更清晰了,说话的女人穿着紫色大衣,肩膀上挎着包,头发烫成波浪。圆脸,大眼睛,三十多岁的样子,她正拿着一盒饼干给孩子们发。和铁头差不多大的孩子眼巴巴盯着饼干,却不争不抢。女人把饼干递过去,孩子们先看曹厂长。曹厂长说:拿着吧,阿姨不是外人。”孩子们才接了饼干,鞠躬。“别别别。”女人说:“我这人干买卖不行,商场里全靠我家那口子,我就爱弄些乱七八糟的小零食,你们别嫌难吃就行。“说话的调调,和前世的黄姐一模一样。那时候分了组,黄姐笑呵呵地跟大家坦白,“对不起大家,我说实话,我不会设计,就想在电视上露个脸儿就回家,没想到他还分组。我是癞蛤蟆上马路,冒充小吉普了,肯定给大伙儿拖后腿,我这就退赛。”赛没退成,黄姐给大家带了饼干,“你们带我露脸儿,我管你们吃饱,尝尝,别嫌难吃就行……”当年比赛后,过年过节和黄姐有联系,重病的时候,黄姐还带了蛋糕来看她。隔了这么多年不见,桔子惊喜。不过现在,黄姐还不认识她。桔子走过去,打招呼,“曹叔,韩老板,这位是……”她看着黄姐。曹厂长说:“她就是韩老板介绍的客户,姓黄,叫……”“叫黄晴,都是老乡,跟我一样,在南方干买卖,厂里情况,我都跟她介绍清楚了。”韩老板说完,向黄姐介绍,“她就是设计师。”桔子神出右手,“黄姐你好,我是田桔子。“黄姐握了下手,“这么年轻呢。”桔子今天穿的,还是那件粉色大衣,特别显年轻,而且冬天了,穿得厚,不怎么显肚子,猛一看,像没结婚的女孩子。,!桔子笑了笑,“我也没想到,黄姐这么年轻。”这时候,黄姐的女儿应该上初中了,黄姐看着才三十来岁,确实年轻。女人,没有不:()重生九零踹渣男嫁混混头子生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