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龄眼神炙热看向盒子里,一册古旧小书躺在盒子里,封面上手写五个淡墨小字:道陵脱骨篇。盒底和盒盖上,机括连着密密麻麻锋利刀片,如果有人强行打开,小书立刻就会被搅成碎渣。我故意夸他一句:“你还算有点见识,如果刚才了云强行开盒,东西给到你手里,碎了你也得认。”他眼角抽搐,双手捧过盒子,把头深深埋了下去。我抽了抽嘴角道,有壁!:“这是我家天当库里的东西,当金是九族的命,你应该知道是谁当在我家的。”金九龄重重点头:“我知道,是我师父。”我叹口气道:“既然你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应该知道当铺奇当的规矩。当物就在这里,赎当要当票,赎金是九族的命。如果你还认师尊,就应该按规矩来赎当。”金九龄赫然抬头:“只要能超凡,我家九族的命算什么。可师尊仙去后,当票早就没了影子,赎当办不到。”我直视他眼睛道:“雷猛是不是你找人绑的?”金九龄转眼看向盒子:“你不要瞎说,我堂堂龙虎山掌教,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我冷笑一声:“行!冲你这掌教身份我信你一次。这东西是我背着我爹,从天当库里偷出来的。我可以不要你当票,不过请你说话算话,唐缺的命给我,咱们两不相欠。”金九龄用指尖小心翼翼把书拈起,珍而重之放到贴身处。“是你心甘情愿跟我做交易的,我从没逼你,莫怀景怪不到我。今天唐缺你带走,咱们两不相欠。但如果以后唐缺自己来找我,与这次交易无关。”我眉头皱起:“放心,我会把他腿打断的。”金九龄哈哈大笑,转头出门。“了月,咱们去高柳岭。”等他走出浴室,了尘黑着脸站在庭院外。金九龄和了月去车库取了车,呼啸开出落云观。送走这两个瘟神,我黑着脸问:“雷猛和望月初樱他们呐?不是让你把他们送走吗?”了尘不停揪胡子:“青松把雷猛他们送走了,望月初樱能出去吗?到时候你又来怪我。你这么胡搞,不怕你爹回来收拾你。”我走到了尘面前道:“那盒子的当票在你手里吧?”了尘重重叹了口气:“我等这么些年,就是在等我那亲妹子正常过世,她走了我就没牵挂了。可惜,十几年白等了,现在当票就是一张废纸。”我轻轻一笑:“谁告诉你是废纸?金九龄那本是我昨晚连夜抄的。那疯批想超凡?下辈子吧。”了尘愣住,我继续道:“等你亲妹子过世再来当铺吧。天当和其他当不同,收了当票立刻就会应验。”我瞅向道观深处问:“唐缺呐?带我去看看他。”了尘转身朝里面走:“那本东西是假的金九龄看不出来?他的道行可不一般。”我平静道:“上改成下,左改成右,内改为外,顺序,秩序都不变,除了我爹,谁能分真假!你现在把两本放我面前,我都分不出来。”了尘呸了声道:“他这辈子什么都是算计来的,包括掌教的位置。天道有轮回,到底轮到他被算计了一次。”走到间厢房前,了尘老道停住脚步:“你要有思想准备,金九龄已经给他吃了养骨丹。如果想给唐缺一个痛快,我可以帮你下手。”我心头一惊,猛然推开房门。:()我家当铺当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