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入宫我走得匆忙,有些话未来得及与殿下说,烦请太师帮忙,捎带书信给殿下。”
她面露恳切,生怕段知安拒绝。
毕竟这人可是无利不相助的,又尤其是与太子有关的事。
但没想到段知安却应下了。
“殿下前日也同我说想与姜小姐,相谈甚欢。那段某,就当一回传信使。”
姜娩感激道:“多谢太师。”
她没多想,只觉得是段知安今日心情不错。
待回宫后,段知安倒也把这信当成个正事,即刻就托人送去了太子宫。
彼时宁祉正在被迟钰苦缠着,说是家中从西域特置了一批琉璃珠宝,光彩照人,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想将此作为嫁妆。
他不受其烦,又无处可躲。
幸好姜娩这封书信来得及时,他便顺势借故说要回书房处理政事,这才稍稍脱身。
迟钰忙叫住传信小厮,问:“是何人来信?殿下这样着急?”
“回迟小姐,是太师那边递来,好似是帮姜小姐捎带来的信。”
“太师帮姜娩捎信?”
“是。”小厮匆忙退下。
迟钰捏着拳头,愤愤跺了一脚。
又是姜娩,上回在云霄楼表哥与她单独谈话,如今连太师都帮她捎信。
这女人真是想踩到她头上不成?
她怒气冲冲地往外走,直直向皇后宫里去。
宁祉听到她出去的声音,没有起身相送,而是迫不及待打开姜娩的信。
只是看清信上的内容后,他却脸色变了好几个来回。
先是疑惑,后是眼珠一转,再勾起一抹笑,随即开口:“备轿,孤即刻出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