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羽捏了捏他的手以示安慰,很是无语地跟邢琛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邢琛当时光顾着高兴,什么都没注意,自然也忘记了邢羽说的时间。
邢羽似乎已经习惯他这种吊儿郎当的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邢琛走后,邢羽看着苏鹤萤还未消下去的红霞,好奇地询问他怎么了。
苏鹤萤活了十九年从来没有见过邢琛这样的大人,他心情复杂地摇头:“没,就是……你家的传统是交往之后就得改口吗?”
邢羽大概明白了,他知道邢琛脑回路清奇,但还是没能想到邢琛居然直接要苏鹤萤叫他“爸”。
他一时无语又想笑,捻了捻苏鹤萤通红的耳垂:“所以,你真的叫了?”
苏鹤萤一时羞恼,把抱枕扔到了邢羽脸上:“那不然呢?”
明明知道他很难叫出那个称呼,还故意调笑他。
邢羽见他真的不好意思,也不再逗他,揉了揉苏鹤萤的头:“不想叫可以不叫,我知道现在还不到时候。”
“也不是,”苏鹤萤说,“我只是,一时难以适应……毕竟,我从来没用过这个称呼。”
邢羽正经不过三秒:“所以,你这算不算承认自己是我们家的人了?”
他拨弄了一下苏鹤萤又红起来的耳尖,用京城话叫他:“小媳妇儿?”
回应他的是另一个抱枕,和苏鹤萤的一顿毒打。
晚上临睡前,邢羽看苏鹤萤已经不再气恼,就问他和邢琛聊了些什么。
苏鹤萤挑了一部分告诉他,没说自己解释柏羽遗言的事。
没想到邢羽听后酸溜溜地埋在他颈窝蹭了蹭:“我爸说的也没错,我这么闷,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你不是喜欢有趣的吗?”
苏鹤萤大感冤枉,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喜欢有趣的?
邢羽“哼”了一声,从手机里调出一段录屏,是苏鹤萤以前的vlog。
视频里苏鹤萤在回答网友的评论:“至于理想型这个问题……我没怎么想过,可能……或许……有趣一点儿的?”
邢羽幽幽地看着苏鹤萤,要他解释。
苏鹤萤一阵无语。他当时很明显就是随口一说,谁知道邢羽不仅当真了,还录了屏,早就想质问他了是吧?
他忍笑亲了亲邢羽微蹙的眉头:“你就是表面看上去有点儿闷,内里就是个骚的。整天洗完澡衣服都不穿就出来勾我。”
邢羽听出他在骂自己闷骚,翻身把苏鹤萤压在身下,掐着他的后颈一通亲:“不喜欢?”
苏鹤萤呼吸有些急促:“喜欢,就是不能摸,容易挨。”
他的措辞一向直白,让邢羽登时热了起来,但考虑到第二天要上学,还是没忍心折腾他。
邢羽捏了一把苏鹤萤腰上的软肉:“不想明天下不了床就别勾我。”
苏鹤萤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
“后来接触的多了,我就沦陷了,越陷越深,中途也挣扎过,试图放弃过,但就是出不来。到最后,我反而越来越享受这种感觉。”
“我就想,反正你也喜欢我,对我也很好,那就在一起呗,没有必要非得被一些外在的东西束缚。什么有趣,沉闷,闷骚,都只是表面,我爱的是你爱我的心。”
苏鹤萤转了转邢羽睡衣上的纽扣:“所以,如果你哪天不爱我了,我也不会继续爱你。我一点儿都不贱,知道吗?”
邢羽喉结滚了滚,咽下酸意,收紧了手臂的力道:“嗯,但是,桐桐,除非我的尸骨化成灰烬,灵魂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否则我会一直爱你。”
苏鹤萤笑了笑。
谁说邢羽不会说情话的,他的情话是这个世界上最烈的酒,烧喉灼胃,在人心中燃起最焰的火,让人欲罢不能。
第二天上午,苏鹤萤被老王安排去接待家长,帮他们找一找自家孩子的座位,发一些资料。
邢羽听到后主动提出他也要帮忙,老王自然是乐意的。
苏鹤萤站在教室门口看着邢羽:“你确定你能分清其他人的座位?”
邢羽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桐桐,我毕竟也是这个班里的,也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