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萤拿过来看了看,什么阶段做什么事都列好了,时间分配很合理。
他突然感到很愧疚,当初他的随口一说,却被邢羽当了真,还为他做了这么多。
邢羽这么用心,让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就是逗他玩玩。
因为愧疚,苏鹤萤变得认真起来,努力配合邢羽补习。
然而学习这件事光有愧疚是不够的,没过多久苏鹤萤就原形毕露了。
邢羽在认真地给他讲解错题,苏鹤萤的大脑却在神游。
这也不能全怪他,邢羽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好闻了。丝丝清凉中夹杂着些许青草香气,让人仿佛置身于雨后的森林,仔细去闻还能嗅到一点点的奶味。
香气化作一只纤纤玉手引诱着苏鹤萤靠近。
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
邢羽被两人逐渐缩短的距离吓到:“你做什么?”
苏鹤萤一不做二不休地埋在邢羽身上深吸一口:“阿羽,你好香啊,勾的我没办法专心。”
邢羽耳尖泛红:“爷爷喜欢玩沉香,可能是沾上了。”
苏鹤萤又往他身边靠了靠,还想再吸一口。
邢羽被他弄得面红,情急之下用笔轻敲了一下他的头作为警告。
苏鹤萤果真迅速退了回去,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头,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你打我!”
邢羽略显心虚,刚才实在是万不得已,他要是再不做出反应苏鹤萤就要靠在他身上了。
他轻咳了一声:“抱歉,补习吧。”
苏鹤萤揉了揉那根本不存在的包,不依不饶地控诉着邢羽有多么过分。
“很疼?”
苏鹤萤夸张地点了点头。
“需要去医院吗?”
“倒也不至于。”
“那就继续。”
苏鹤萤:“……”
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一个多小时后,苏鹤萤把笔一扔:“阿羽,我需要休息,我好累,我真的受不了了。”
他现在看到那些公式定理就头疼,卷子上满满的红叉都在嘲笑他有多么笨。
邢羽抬手看了眼时间,大发慈悲道:“十分钟。”
苏鹤萤如蒙大赦,满血复活。
“我帮你切水果吧,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
苏鹤萤从冰箱里拿出几个火龙果,洗净剥皮。
邢羽看到火龙果被蹂躏的汁水四溅,奇形怪状,没忍住走上前接过水果刀。
苏鹤萤也不忍去看那宛若凶案现场的切菜板:“那就麻烦你了阿羽。”
奇怪的是,叛逆的火龙果在邢羽手里却变得无比顺从,乖乖任他切成大小一致的方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