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到的定位在爸爸妈妈和哥哥强烈的抗拒下,没能成功施展。
“嗯……”我心虚地不去看他,加快了往房子里冲的步伐:“和朋友出去玩了。”
“哪个朋友?”
“就一个新交的朋友。”
“男的女的?”
“……”我转移了话题:“你今天没有事要做吗?怎么有空过来?”
五条悟的脚步停住了,他没有吭声。
我后背有些发凉,不由自主地也停下了脚步。
我没敢回头看他。
既是想要表现出心虚让五条悟心里有数,也是真的不敢,怕被他的表情吓到。
“夏夏。”五条悟的语调里失去了寻常面对我时的松缓与轻快。
“……啊?”
“我会对你好,所以,你不要……算了。”
我还是回过了身来和他对视,而只需一眼,一阵刺骨的寒凉霎时间自我心底最深处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的每一个神经都在叫嚣着危险。
——他瞳孔的颜色变成了阴雨般的深蓝,这是他要发疯的前奏。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
我太了解他了,光是这一眼,我就能断定他刚刚那句未完的话,绝对不是“你不要找别人”“你不要抛弃我”之类的。
一定是:
“你不要逼老子对你动手”。
我是不是死定了……
一周后,冲绳。
我被大太阳晒得不行,指挥夏油杰去给我买点吃喝,一边的伏黑甚尔和伏黑惠还在享受着阳光浴,一起蹭着要夏油杰多买点。
夏油杰耸了耸肩,认命地照顾起我们这几个废物。
本来还是很安逸的,我躺在沙滩椅上闭着眼睛,直到一阵冰凉贴在了我的侧脸。
我不耐烦道:“让你买水不是让你贴我——”
我猝不及防地和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对上,接下来的话戛然而止。
我:“……”
我靠,我们还没找到五条悟出任务的地点,故意制造偶遇刺激他,他怎么自己找上门了?
现在怎么办?
五条悟平静地将吸管插-进杯中,递到我手边,问道:“你让谁去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