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来的脸出来说自己“公正审判”的?他妈的你们在做人体实验啊!死了上万人啊!还仅仅是查出来的八田一家,其他家和没查出来的不知道有多少。你们真够无耻的,还敢说自己公正?真的是把你们凌迟都算是善良了。】
【我都不敢想夏夏受了什么折磨,审判庭出示夏夏被做人体实验那里距离太远看不清楚,但是到处都是血。检察官还提到了“虐杀”两个字。我一个外人都这样,家主看到夏夏得多疯。】
【按照时间线,传出家主和咒术界不和的风声就是夏夏去自首失踪的前后,之后羂索入侵,家主视而不见;再之后就是越来越多的咒术师站队、咒术界出现分崩离析的前兆……】
【怪不得夏夏突然回了五条宅,还那么虚弱,而我们精-虫入脑,就知道猜测家主和夏夏是不是玩了什么play】
【?不要借机攻击我,家主和夏夏绝对玩了!我看了下审判庭给的时间,夏夏被救出来快一个月身体还没好,五条家提供的是最顶尖的咒术师的治疗哎?夏子得伤得多厉害啊!】
【其他的事情我不关心,我想知道同化的事情怎么办?】
【家主会因为五条桑的死亡而报复我们吗?】
提到同化时,直播间里的弹幕变少了许多,无数的省略号和试探的询问交汇出现。
没有人想回答这个问题,他们在犹豫。
有的是因为生性良善,做不到那么理直气壮地逼死另一个人。
有的确实因为惧怕,惧怕五条悟的态度,惧怕普通人和咒术师会因为同化的事情开战;惧怕真的逼死我后,有人会找他们清算。
我要让这种情绪,变成对五条悟、对咒术师的善意。
我不能让我的死成为咒术师和普通人之间的刺,不是为了那些陌生人,是为了五条悟他们,为了给予我最大温暖的普通人们。
我说:“我已经在同化了。”
弹幕像是集体断了网,卡在了那里。
“我尝试同化有一段时间了,直到成功同化,我才去找那群烂橘子自首。”
我扫了一眼直播间的人数——破亿了。
我几乎是在对着全世界说着我的情况,我尽量放平语调,让他们可以听得清楚。
“我一旦我死亡,灵魂将进入天元进行快速同化;可是天元不愿意和我同化,为此,他和高层们沆瀣一气;由它出面阻碍悟他们追查到我的方位,而高层则要在利用我做人体实验的同时,必须保证我不会死亡。
“本来即使我没死,同化也会缓慢地进行,可是天元发现了这一点,吩咐高层同时清空了我的咒力,让我再也无法和他融合。”
我冷笑着指出高层的虚伪:“公平公正?为了人类?烂橘子们,你们但凡有一点点这种高尚的想法,你们会和天元、羂索合作?羂索的目的可是杀光全人类!”
我又反问正在看直播的人们:“你们认为,这样的高层真的会为了你们做出牺牲吗?他们为了满足天元的要求,还试图抹杀掉我的意识,让我只剩躯壳任由他们折磨!这样的咒术界早就烂透了,他们根本不配当咒术界的主事人!”
我深呼吸,让情绪稳定下来。
我喝了口水,才继续说着其他人都不知道的真相:“可是五条悟不是。你们知道吗?在知道我是星浆体后,他作出的决定既不是牺牲我,也不是牺牲你们。”
我指了指脖颈上的蔷薇荆棘。
我曾经,将这里视作我的耻辱,用丝巾牢牢地围着;哪怕是炎热的夏季,我也穿着长袖和服,严严实实地遮住带有“悟”字的黑色花瓣。
我将那个“悟”字放在了镜头前,竭力控制着,可声音还是颤抖了起来:“他的选择是,用黑色荆棘和我交换灵魂属性,换他变成星浆体,去为了我们所有人牺牲。”
弹幕彻底死寂了下来。
“我怎么忍心?”我喃喃反问,“你们根本不知道,在你们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为了保护你们付出了多少;他没有时间去休息,没有时间去当一个普通的小孩子,受伤和死亡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我自怨自艾时,他已经逼迫自己成为了最强,将我的软弱和无能视作他自己应该承担的一部分。
“你们不该怀疑他的立场。他是一个好兄长,更是你们当之无愧的保护神。我们谁都没有资格指责他一分半点。
“我不会让他替我去承担命运的职责的,他已经很累很辛苦了。这是我的使命,为了我爱的人,我愿意去承担。
“二十多年来,我有着疼我爱我的兄长和丈夫,有朋友,还在人生最后的一年遇到了龙马、精市、手冢……我很开心,也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