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太理所当然、自说自话了吧。”
“?”我提醒他,“三年前,是你要和我划清界限。”
“嗯?”五条悟大剌剌地往后一仰,反问,“老子有说过一句和你再无关系这种话吗?老子只是和你提了离婚让你先搬出去,其他的不是你自己脑补的吗?”
两面宿傩:“好渣男的发言啊,啧,现代的所谓最强那么屑吗?”
干脆你们俩先吵一架再换我??
那么有表达欲抢我台词我他妈还能说啥???
而且之前五条悟是另一个态度,现在他怎么和变了个人似的?
这如影随形的违和感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又无语又恼怒,竭力平复着心情:“五条悟,你心知肚明当时是什么情况、你是什么意思;现在我也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把两面宿傩从我体内拿出去,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五条悟闲闲地抬起眼睑看我:“哦,我不。”
两面宿傩:“哈哈。”
我:“……”
五条悟双腿一叠,双手合着放在下巴上:“虽然我向来懒得管别人的死活啦,我也只救愿意被拯救的人,可是你死了的话,我会很头疼的哦,我也会很伤心很难过的哎,还可能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
他的语调从刻意的夸张一点一点地被冰冷刺骨所笼罩,一如他死死放在我身上的目光:“五条夏,我警告你很多次了吧?别作死。”
明明是在表达对我的重视的话,从眼前这人嘴中说出来,却带着让我灵魂都在震颤的寒意。
我觉得他话中有话,可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明确地说,我不知道和前不久我见过的相比反差如此之大的五条悟,到底在想什么。
可这不妨碍我被他的言辞激怒。
凭什么呢?
以前我想活活不了,现在想死也死不掉?
为什么我的人生永远要被别人掌控?
我开口讥讽:“别作死?五条悟,你忘了我满手的鲜血吗?你放过了杰,放过了我,你想过要如何向那群普通人交代吗?你在向我表达你一直在徇私吗?”
两面宿傩:“就是就是。”
五条悟“哈”了声:“谁告诉你我徇……”
话说到半截,他突兀地停下了。
在我的瞪视下,他冷冷地说:“夏夏,世上的一切早就明码标价了,你会付出代价的。”
我和五条悟隔空对视,我看清了他神情中难得的认真,一如三年前他赶我离开时那样。
在我愣怔的、直觉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的神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