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袖子往上一撸,问我:“行李箱在哪。”
我指了指衣柜。
他二话不说开始整理我的物品。
这里不过是我暂居的地方,我没拿什么出来,大部分的东西都规规整整地依旧在行李箱中。
五条悟懒得看,简单粗暴地将房间里所有我的东西一股脑塞进行李箱,看得我强迫症都快犯了。
我移开视线,眼不见为净。
夏油杰用口型问我:“真不走?”
眼角余光中,五条悟将我的身份证直接塞进了外套口袋。
我摇了摇头。
夏油杰耸了耸肩,果断地转身离开:“我有个附近的任务,先走了。”
五条悟不耐烦地应了一声。
……
事实证明,有夏油杰这个搞事的在,我和五条悟之间还能借由他假装气氛还不错地聊两句;
他一走,我和五条悟之间就无话可说了。
五条悟收拾完行李后便带着我去退房,门口,司机早已等候多时。
我身体不舒服,五条悟先给我开了车后座门让我进去坐着,而他则去把行李放在后备箱中。
一路无言。
我枕在五条悟的腿上能看到的风景有限,一棵棵树木飞速地向后倒退着,而五条悟拿着手机敲敲打打不知道在做什么。
不多时,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是的,小姐的身子恶化得厉害,就算精心调养,可能也就是今年了……”
“要避免小姐剧烈运动,情绪起伏不能太大。看小姐的血检,她近期服用了大量的药物,恶化了她的病情……”
“觉醒咒力或许有效,但是小姐的身体不一定能受得起强行催发咒力的后果;而且小姐本就胎里不足,觉醒咒力太冒险了……”
“对不起五条先生,您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这是五条家里专门为咒术师治疗的医生,作为顶尖的医生,他做出的诊断,基本上是板上钉钉。
五条悟压低声音和医生又聊了几句,声音太小我听得不太真切。没多久,医生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我的床褥一侧稍微陷下去了一点,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他的视线是不是在我身上,他沉默得都不像是那个天天到处嘚瑟的五条悟了。
过了许久,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低声道:“怎么还在发烧。”
他起身不知道捣鼓了些什么,回来时,他开口道:“别装睡了,起来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