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那里卖了八十多块,这里还有几十斤墨鱼,三十多斤虾,十来条鳗鱼、二十多斤青占,皮皮虾、马鲛没卖。
算上那几条大货,今天的收获还是不错的。
李长乐蹬着三轮,李大哥拉着板车往回走,出了码头到堤坝上,见四下无人,忍不住问他,“阿乐,到底啥好消息啊?”
帮忙推车的李二哥,上前拍了他一下,“赶紧说,最讨厌说话说半句,吊人胃口的人了。”
“今天带到鹿城的鱼干全都卖完了。”李长乐得意的看着两人,“不但卖完了,以后每隔半月就要送几百斤过去。”
“杀甲!你遇到伙食团的啦?”李二哥激动的问道。
李大哥连连点头,“肯定是,除了伙食团,谁吃得了这么多。”
李长乐把事情的缘由对两人说了一遍,“得让姐夫多找些工匠一起干,早点把房子建好,鱼干才晒得开。”
“跟阿金说一声,让他多找几班工匠,四栋屋子一起开工,到阳历过年应该能完工。”
“我们兄弟几个家的,阿娘找人看好日子了,大后天就是适合动土建屋的黄道吉日。”
“哦哦!”李长乐笑道,“明早几点去水路张祭船?下午边防派出所的要来给我和阿威颁奖。”
“哟~出息啦,派出所还给你颁奖!”
“就上次那个水雷……”
“好人好事值得表扬。”李大哥笑眯眯的看着他,“明早三点多开始涨潮,我们去水路张祭船,今晚得早点睡!”
“幸好我让阿娘请人,不然又要干到半夜。”“阿娘节省惯了,花十块钱请人,跟割她的肉差不多。”
兄弟仨说笑着到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只见李大嫂已经带着十几个妇人干起来了。
李父带着几个孩子坐在桌前剥皮皮虾,李母和周若楠在厨房做饭。
今天全家都在一起干活,兄弟几个都在父母这边开饭。
李长乐提着一筐马鲛鱼过去,现这些妇人叽叽喳喳的跟林子里的麻雀一样,见他来了夸他的话不要钱的往外倒,把他搞的毛孔都竖起来了。
觉得还是以前一群妇人看到他过来,就集体哑声的时候自在。
陈永威提着满满一筐虾子过来,倒进大竹筐里滤水,走到板车前,小声说道:
“哥,八爪鱼和望潮一共才卖了六十多,我觉得罐子可能又被人偷过。”
“下次把罐子弄外海下去!”
几人把车上的鲜货都搬下车,橡皮桶里还冻着几条大货,明早要去祭船,陈永威骑车拿了头灯连夜送去塗下桥。
李长乐和李二哥帮忙兑盐水腌制已经滤干水分的马鲛、青占、多春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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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哥拿刀帮着杀鳗鱼,杀鳗鱼本地人叫做劈鲞,和杀别的鱼是从鱼肚下刀不同,杀鳗鱼和杀鳝鱼的时候一样,是从背部下刀劈开。
用刀从鳗鱼尾部沿着背脊,直劈至鱼头部鱼嘴端位置,鳗鱼切口位置的鱼肉要平整光滑,整个脊骨得完全露出,这样劈出的鳗鱼,晒制出来的鳗鲞品相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