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要是能回应你,也不至于这么狼狈地倒下了。
这人真烦人,不如秋绥。
这是鱼冬禧的唯一想法。
紧接着,鱼冬禧就感觉自己好像被揽到另一个人的怀里,那个人身上的体温很高,怀里也更舒服一些。
鱼冬禧放心的闭上眼睛了。
头好晕啊。
“冬禧?!”原来是秋绥的声音啊。
这下子鱼冬禧就更放心了。
她真的很想回应秋绥一句,可是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
别怕啊秋绥,我只是晕倒了,不是死了,别怕啊。
鱼冬禧无声地安慰着秋绥。
鱼冬禧是被一阵雨声吵醒的,雨滴沿着屋檐淅淅沥沥地往下流淌,声音节奏分明。
鱼冬禧睁开眼睛的时候,还以为已经是晚上了,整个天色都是黑的,屋子里也是一片昏黑。
一道漆黑的身影坐在她床边,鱼冬禧刚一动,她的手就被另一只温暖的大手给扣住,在寂静与黑暗中传来秋绥的声音:“别动。”
那声音很平静、很低,可是鱼冬禧竟然产生了一点点异样的恐惧感。
此时此刻的秋绥严肃的简直可怕。
“你正在打针,别动,该滚针了。”秋绥扣着那只正在打针的手。
“几点了,怎么外面这么黑啊?”鱼冬禧的声音有几分沙哑,还有几分刚睡醒的慵懒感。
“下午一点半,外面下雨了,所以显得黑。”秋绥解释道。
闻言,鱼冬禧点点头,她知道快要下雨这件事。
“你是不是很久没吃早饭了?”秋绥忽然冷不丁地问道,语气依旧很平静,平静得有点可怕了。
鱼冬禧抿抿唇,四两拨千斤地说道:“我不是每天上午都喝了你给我带的牛奶吗?”
“你只喝了牛奶?”秋绥轻声道。
哪怕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秋绥的心跳依旧不能平息下来,没人知道他在主席台看到鱼冬禧倒下那一刻的心情,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那一刹那都停止了跳动。
他越过了无数人群冲到a班最末尾那一排,他快让鱼冬禧给吓死了。
医生告诉他,鱼冬禧之所以晕倒是因为低血糖,秋绥想了半晌,鱼冬禧虽然现在吃得少,但是中餐晚餐都是他亲自准备的,营养肯定够,那问题就一定是出在了早餐上。
秋绥叹了口气,他看着沉默不语、一脸纠结的鱼冬禧,心里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
“我早上……不饿。”鱼冬禧回答道,这句话其实是假的,她本来晚上就吃得少,到了半夜就已经前胸贴后背了,她常常半夜在睡梦中被饿醒,第二天早上更是饿的想死,但是一想到能瘦,她觉得受的这些罪也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