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音依旧蹩脚奇怪。
鱼冬禧点点头,道:“对,我是,您就是阿萨哈博士吧。”
男人点了点头,道:“你根本不知道你和谢水盈教授长得有多像。”
这也是阿萨哈能迅速找到鱼冬禧的原因,因为鱼冬禧的模样简直就是谢水盈相似度百分百的缩小般。
鱼冬禧没见过谢水盈,甚至没见过谢水盈的照片,她对于谢水盈的印象全部来自陶隐,她只在陶隐那里隐隐约约听说过谢水盈这个名字。
关于谢水盈和鱼安之间的故事,她知之甚少。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鱼冬禧没什么感情。
阿萨哈的摩托看起来很有派头,就是太高了,鱼冬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上来,就在摩托启动即将出发的那一刻,阿萨哈忽然用鱼冬禧听不懂的语言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摩托的轰鸣声停止了。
“姐姐!”男孩脆生生的声音响起,鱼冬禧当然还记得这个声音,因为她和声音的主人不过分别了五分钟而已。
鱼冬禧侧过头,看到男孩张开双臂挡在摩托车前面,眼神很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
是那个在车站流浪的小男孩。
“你认识他?”阿萨哈问向鱼冬禧,鱼冬禧沉默了片刻,还不等回答,她就听到了男孩颠倒黑白的回答。
“是的,我是她的堂弟!”男孩穿的破破烂烂的,脸上也脏兮兮的带着伤口,和干干净净的鱼冬禧形成鲜明对比,怎么看都联系不到一起去,于是阿萨哈将视线投到鱼冬禧身上。
鱼冬禧看向小男孩,她恍惚间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这个小鬼头给缠住了。
“你说你是我堂弟?”鱼冬禧重复了一遍小男孩的话,“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男孩低下头,不再看鱼冬禧,人在撒谎的时候,总是容易有很多小动作,譬如此刻的小男孩,他快把手指扣破了。
“我……反正,你不能这么把我扔下……”男孩喃喃地回答。
鱼冬禧闻言一愣,思考了不到五秒钟后,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道:“阿萨哈博士,他虽然不是我堂弟,但我确实认识他,把他一起带走吧。”
阿萨哈挑了挑眉,他以为鱼冬禧会把这个不请自来的小男孩扔在原地。
于是,小男孩也跟着他们上了摩托车。
终于到了研究所,研究所说是研究所,其实不过就是个看起来很长的平房,大概有二十几间屋子首尾相接连在一起,房子外面刷着白漆,因为年代久远,白墙上被晕染出浓重的炭灰的痕迹。
“这就是我们在西南疆域的研究所,已经建立四十多年了。”说完,阿萨哈便打开大门,引着鱼冬禧进去,在研究所的第一个屋子里,墙上挂着好几位教授的介绍,其中就有鱼安,而紧挨着鱼安的就是谢水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