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鱼安一愣,“哇”地喷出一大口黑血,他又一次陷入到昏迷当中,而后就再也没能醒过来。
鱼冬禧在鱼安的病床前守着,秋绥想替她,被鱼冬禧拒绝了,秋绥陪着鱼冬禧一起坐在病床前,她不言,他亦不语。
陶隐也陪在床前,不过是一天的时间,他仿佛老了十岁。
半夜时分,鱼安的心脏停止跳动。
短短两天的时间,鱼忆水和鱼安相继去世。
这一年,鱼冬禧刚上初二不久。
来自西南疆域的信
一周以后,鱼冬禧决定去上课了。
班级里大多数人都不知……
一周以后,鱼冬禧决定去上课了。
班级里大多数人都不知道鱼冬禧为什么突然莫名其妙请假那么久,直到一个住的离鱼冬禧很近的同学将这件事告诉了班级中的某一个人。
一个传一个,两个传四个,就这样,鱼冬禧成为孤儿这件事在班级传开了。
那段时间,鱼冬禧感觉周围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很奇怪,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怜悯,不只是眼神,还有行为也是那么明显。
就连排队的时候,都有人给鱼冬禧让位置。
每个人对待鱼冬禧都是小心翼翼的,可是鱼冬禧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可以说讨厌。
她不需要很多的怜悯,她需要的是无视,对她彻底的无视,他们的眼神在一遍又一遍的复述自己的悲惨经历,他们在同情鱼冬禧,可他们同情的是鱼冬禧的,而不是她的灵魂。
“冬禧。”现在,秋绥和鱼冬禧在一家初中念书,每次下课放学,鱼冬禧总能在班级门前看到秋绥的身影,其实学校里为了防止男女生早恋,是严令禁止男生和女生说话的,但是或许是因为同情鱼冬禧的遭遇,学校领导对于和鱼冬禧有关的事情,多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怎么来了?”鱼冬禧仰头看着秋绥,她感觉秋绥好像又长高了。
“这是你的信件,寄到了孤儿院,好像是……鱼爷爷的旧友寄来的。”秋绥在说完以后,揣揣不安地观察着鱼冬禧的脸色,鱼冬禧的神色没什么变化,她接过信件,微笑着看向秋绥。
“嗯,好,谢谢了。”
听到这句话后,秋绥反而感觉有一口气堵在胸口,呼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关于鱼忆水,秋绥的情感很复杂,他很难客观地从第三人角度去评价鱼忆水,但是关于鱼忆水的死亡,秋绥却能客观公正地讲述一遍。
事情的起因甚至可以从几年前说起。
鱼忆水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儿子、父亲,但他或许算不上是个坏人,在几年前,鱼忆水从外地回来,那时候正好是半夜,他下车的地方是一所高中。
在路上,他碰到几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站在巷子里面,他经过的时候,其中靠在墙边的一个小混混恰好开口说话。
“路哥看上的那个小姑娘,就是在这所学校,呵,她能躲得了初一,那也躲不过十五,今晚咱们就死守在这儿,看她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