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凭什么?
没能把姜欢拉下来,还要让自己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当她傻?
“昭容娘娘,您别翻脸不认人啊!是您找到奴婢让奴婢做假证,怎么被拆穿了竟要奴婢一人认罪?”
姜月和吴昭容开始狗咬狗。
幕后之人贵妃心沉了沉,虽然姜月并不知道是自己主使,吴昭容也不会那么蠢反咬自己,但刚才出了声也不知皇上会不会
吴昭容气的脸都歪了。
这姜月竟然如此不听话,连当初威胁她若吐口则全家不保的话都没听进去。
姜欢在旁边静静看着,见此该自己出场了。
于是转向皇上柔声道:“皇上,今日之事虽是长姐和昭容一时糊涂,但臣妾到底也没伤到,清白也没有受损。不如就从轻发落?”
顾玄奕见她眼眶红红还要帮着坏人说话,心都软了。
然后又见那姜月和吴昭容满脸算计的丑态更加生气。
“啪——”
桌子被手掌重重一击,殿下牙尖嘴利的两人闭了嘴。
顾玄奕眸中冷若冰霜。
“欢儿心软,可朕心硬。姜月心怀不轨陷害姜县君,念其与欢儿有血缘之亲不予重刑,赶出宫外赐贱籍永世不得婚嫁。
吴昭容心肠狭隘不配为嫔,打入冷宫。贵妃朕本想还你执掌六宫之权,可现在看来你识人不清,罚俸半年。”
姜月跌坐在地上,眼睛里失去光彩。
一辈子为奴为婢,与死何异?
吴昭容身形晃了晃,勉强谢恩。
她不会说出是贵妃主使,因为还要靠她把自己拉出冷宫,来日方长
贵妃表面看不出什么,又谁知道她心里的惊涛骇浪。德妃若掌权过久,难免宫中风向会吹向紫宸殿,加之她膝下一对皇子实在威胁太大。
现如今把姿态放低皇上才不会更加恼怒,于是弯膝行礼:“臣妾知罪,定好好反省不会再犯。”
方内侍手一挥,殿外进来侍卫将姜月和吴昭容拖走。
顾玄弈面色缓了缓:“郡夫人安氏献计有功,赏黄金百两。”
安晴有些意外,起身谢礼。
“淑妃明理懂事,也赏黄金千两。”顾玄奕看向淑妃的目光更加温和。
淑妃温柔颔首。
赏罚完毕,顾玄弈扫视了一圈众人。
“朕向来不喜后宫纷争,若以后再有对姜县君的恶意陷害,或是对任何嫔妃,朕都只会严惩。”
“臣妾谨记在心。”众妃齐声道。
方内侍朗声道:“歌舞起——”
乐曲再起,舞女们舞姿曼妙,只是众人心中再也不复早时的轻松。
贵妃一杯杯酒饮下去,不多时便醉态横生。
淑妃尽收眼中,偏头对着可心吩咐了一声,可心端起桌上的果盘送到姜欢面前:“县君主子,这是娘娘赏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