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致有些没好气地问他:“所以你是已经想到办法了?”
邱锦淡然道:“没有。”
姜致泄了气,蹙眉看向他:“没有办法你在矜贵些什么?”
她把手抽出来,蔫蔫地找了个椅子坐下。
邱锦看着她被风吹到发红的脸颊,嘴唇紧紧地抿着,一双乌黑的眸子里含着些嗔怪之意,不由得轻笑出声。
姜致斜他一眼道:“你笑什么?”
“我倒是觉得你这个子母阁关了也好,这样你就有时间来陪我了。”
姜致一脸不悦:“你能不能有个正经?”
邱锦拉了把椅子坐到她身边,在椅子把手上托腮道:“我是说真的,给我讲一讲你从前呆的那个时代吧,跟这里大不相同吗?”
“不一样,不过也有许多相同之处,一句两句的也说不清楚。”
他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好吧,那就有空的时侯再说,但如果真的想解决子母阁的问题,还是要先去府衙一趟,他们接到举报不得不去查,得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姜致听他终于说到正事,点头道:“府衙我肯定是要去的,但我不明白的是,即使有人举报,他们可以先来调查,也不能直接就给我封了吧?”
“如果真是齐文昭出面,是有这种可能,就先不说睿王府的势力所辖,他自己就任户部主事,想搞你一个下县的商户相当容易,此事恐怕府衙都未必完全知情。”
“那他岂不是以公谋私?我告发他就是了。”
姜致没想到他还有公职,那就好办多了。
“话虽如此,但这过程相当繁琐,即使最后证明是他搞错了,也不会受多大的处罚,最多扣他点俸禄,你的子母阁却经不起这般折腾。”
“那怎么办?”姜致欠身倾向他,急切地问出声。
邱锦悠悠道:“摆平齐文昭。”
姜致:“……”
这不废话,她还不知道得摆平那厮,现在的问题不就是摆不平吗。
邱锦见她又要急眼,莞尔道:“你先别急,是人就有短处,有短处就会被拿捏。”
他一个王府世子能有什么短处?
见姜致一脸质询,邱锦靠到她身边,娓娓道来。
睿王去年纳了一名扬州瘦马为妾,此女子唤作南香芝,据说不但能歌善舞,且容貌倾城,睿王一见便心悦之,甚至不计较其身份低贱,执意纳入府中。
谁知她进府之后,又被齐文昭看中,南香芝也看中了齐文昭年轻俊美,在他各种蛊惑之下,二人有了首尾。
几月后,南香芝有了身孕,算来算去都是齐文昭的孩子,齐文昭也怕东窗事发,凭父亲对她的宠爱,恐怕饶不了自己,情急之下便造了南香芝逃跑的假象,实际将她偷偷接出来养在了梨花巷,现在孩子大概已经会爬了。
因事关睿王,齐文昭去梨花巷非常谨慎,只被认识南香芝的睿王府常客撞见过两回,事不关己,谁也不会去找不痛快将此事通知睿王,只在背后看个笑话便罢了。
姜致听得直皱眉,这父子俩果然是一路货色,都是色迷心窍之徒。
“南香芝离府后,睿王大发雷霆,发卖了所有曾侍侯她的下人,你猜齐文昭怕不怕他爹知道真相?”
姜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这种事也算王府秘辛了,你如何知道得这般清楚?”
邱锦静静凝视着她:“自打你上回睿王别院出事,我就开始寻他的短处,不得不说,他干下的腌臜事很多,但只有这个一击必中。”
姜致心里有些暖,她感激道:“多谢你。”
邱锦一脸玩味地漫声道:“现在可以说说是什么时侯开始对我动情的了吧?”
“咳咳,烤火盆久了有些口干,我去泡壶茶。”